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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仔細想一想,也沒有什麼好宣揚的,他只是次子罷了,而且是庶出的,母族低微的次子。
皇二子,比元后之子堪堪小了三歲的皇次子。
說實話,次,真是一個極其尷尬的字眼,次之次之,順着捋下來,人家除了記得一個爲長爲尊爲貴者,還能記得誰?
可不巧了,壓在他前頭的那個長者,將尊者貴者也一肩挑了。
真論下來,旁人得面帶諂媚地說上一句,“太子頗有皇上少時之風,算無遺漏且待上尊崇待下溫和,當真是我朝之大幸,大幸哉!”
再將眼移到太子下方,想一想,“二皇子倒是身體頗爲健壯,這樣也好也好!”
什麼叫也好也好?
他除卻身體強健,連一星半點的好處也誇不出來了?
他那時候還小,就這樣便已經很歡喜了——至少就這樣也硬生生地壓了太子一頭,大約是身上擔着的福祉太多,可有些人命數有些弱,沒這個命去享,那頭長了,自然這頭就短了下來。
太子一向身子骨不太硬朗,十天裏有七八天都在喝藥,風寒的藥也喝,風熱的藥也喝,治咳嗽的藥喝,治發涼汗的藥也喝,走進太和宮,滿鼻子滿眼都是一股藥味,他年紀小,仰頭看那雕樑畫壁上好像都縈繞着一團深褐的,帶着三七、決明子、黨蔘味道的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