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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將別人看作是可以生死相搏的對手,可別人卻將你看成是無足輕重的物件兒。
他當時沒有辦法理解母妃的憤怒,可母妃的怒氣卻傳染給了他,對太子的恨意與莫名其妙的排斥也傳給了他,可他再不喜歡太子,也沒有狠到要太子的命。
可他的母親,他那一向謹小慎微,行事說話戰戰兢兢的母親,他那險些在產下幼弟時哭嚎着死去的母親,竟然敢下手給太子的枕頭裏下柳絮。
太子是在他眼前死的。
一張臉漲得通紅,一隻手卡在頸脖下面,一隻手在頭頂上揮舞,雙眼紅彤彤的,眼白眼仁都是紅的,眼球裏有血絲。
“薄荷香囊…香囊…”
他這樣艱難地向他求救,眼神向下移,移到了三步之外小木案上,上面有一隻繡工精巧的杏色香囊。
這是一個晌午,太學齋裏除了留下溫書的兄弟二人,太子將身邊人全都打發出了外廂,再無他人。
他眼神從那隻香囊上移開,再若無其事地凝視了太子一眼,再十分鎮定地收拾書囊,將繡了“衡”字的所有的屬於他的東西,一個不落地收拾起來,最後抬起頭來望着長兄,輕輕說了一句話。
“兄長自己拿吧,反正也不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