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無淵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我問蔣嬤嬤,“爹是在哭嗎?”
蔣嬤嬤幫我掖了掖被角,神色很平靜,回道,“約莫是吧。”說着說着卻笑起來,“王妃過世的時候,晉王連出殯禮都未現身,如今倒是我頭一回見着他哭。”
可哭又有什麼用呢?
連我都知道,縱然我流再多的眼淚,死去的小兔子也回來不了,更何況已經去了的人。
立時我沒應爹究竟是回去還是不回去,可翻了年頭,我還是老老實實收拾東西回晉王府住了一長段時候——我孃的忌日到了,我親爹請了幾位得道的高僧誦七七四十九的經。
一回去,高僧見着了,牌位也祭拜了,燈油也點了,我隨姨婆不太信這些,住了兩三日後,便琢磨着收拾東西回宮去... -->>最新章節!
回宮去瞧一瞧姨婆,哪曉得許久不見的親爹找了個黃昏牽着我往明珠苑去,趁着暮色講了許多話,從柵欄裏的幾枝岔出來的鳶尾花,講到還擺在木案上的母親以前頂喜歡的一隻琺琅酒壺,爹問我還記得不。
我搖搖頭。
爹便在餘暉下笑了起來,“那時候你還小,這麼長。”他比了個長度,繼續說,“連爹孃都不會叫,哪裏還記得到啊...這是你娘頂喜歡的一個酒壺,每年西北送了葡萄佳釀來,你娘就把酒灌進這個酒壺裏,你嘴饞非得咿咿呀呀嚷着要嘗,你娘就拿筷子頭沾了滴酒給你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