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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巴巴跑進宮來,和姨婆神神叨叨說了老半天,又囑咐了我幾句話,無非是“聽姨婆的話,不許自有主張”、“姨婆是爲你好,爹也是爲你好”之類的。
我摸不着頭腦,只好順着他點頭。
陳夫人給了姨婆三天時間考慮,三天之後,陳夫人如約而至,姨婆老神在在地一拍腦門,“哎喲”一聲,這纔想起來道,“哎喲!我倒給忘了,晉王一早就把阿惠說給了她親舅舅家的表哥,叫…叫什麼名兒來着?”
姨婆側身問蔣嬤嬤,蔣嬤嬤接過話頭應和道,“賀長修,如今在平西關內任六品副僉事,是原先的晉王妃在賀家大爺臨去平西關的時候定下來的,都好些年頭了。定的娃娃親,一早就過了庚帖,陳夫人若不信,儘可以讓閔賢妃娘娘佐證。”
陳夫人來不及說話,姨婆哈哈笑起來,神色很舒心,“你也是知道的,表哥表妹的,都是天定的緣分,若沒你先提起來,哀家也不會問了晉王,更沒可能記起這樁婚事來。”
我臉黑得像鍋底灰,陳夫人直接臉黑得像炭灰。
也就是說我得趕緊嫁到西北去,才能避開即將到來的禍事。
兩廂通了口徑,西北的迎親兵馬就到了,這拿浩浩蕩蕩的軍隊來迎親的,扳着手指頭算一算,也只有西北方家如今做得到了。
陳顯手上捏着一半九城營衛司的兵馬不敢硬碰硬,象徵性地攔了攔——無非是告訴欽天監說吉日還得等多久多久多久,姨婆一句話,“哀家活了這麼多年頭,還從來沒信過這碼子事兒”,欽天監的阻攔出師未捷身先死。
爹一連三日都進進出出宮闈,提早兩天將我接回了晉王府了,我連葡萄都來不及放在明珠苑前頭,就跟做夢似的,被人蒙上了紅蓋頭,手裏頭塞了支玉芴,急吼吼地就顛兒在花轎裏頭由着盔甲的輕騎護送着向西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