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牀榻和桌子上到處散落着當年有關那樁案子的卷宗,還有韋策的戶帖謄抄版本等等。
甚至還有胡氏當年爲父親伸冤寫的狀紙謄抄版本——不得不說這女人很細心,因爲胡翰音只有一個女兒,所以對她也是悉心教導,胡氏當年也是富貴嬌養大的,自然不同於連字都不認識的一般婦人。
當初她四處奔走的時候,就特意留了個心眼,讓人將狀紙抄寫一式兩份,還有從前與父親的書信往來,都被她妥善收藏起來,呈給翁縣令。
也許這些東西看上去沒有什麼用,但唐泛一直相信一個道理:
一個人做了一件事情,不管好事壞事,總會留下痕跡,這世上不存在天衣無縫的說法。
人心多變,而人與人之間更是不同,只要是人,就會有自己的想法和行爲。
所以即使張氏已死,胡翰音已死,種種證據湮滅大半,但蛛絲馬跡依舊存在,只看他們能不能從中發現罷了。
要在這些卷宗文書裏逐字逐句地琢磨,從中挑出毛病和破綻,這個過程無疑是很枯燥的,沒比唐泛當年背八股文範文好多少。
不過他這人向來秉持要麼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的原則,在微弱燭火的映照下,他看得十分仔細,身體幾乎趴到了桌子上,時而蹙眉,時而喃喃自語,有時候還會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隋州推門進來時,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幅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