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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可以隨心所欲,顧飛不可能,自己也不可能。
就像他不願意待在李保國家,不願意待在這個陌生而破敗的城市,不願意面對眼下的生活,但卻無可選擇。
每一次改變,都會牽一髮而動全身。
哪怕是夜不歸宿這種他以前幹慣了的事,現在也沒法隨便就再幹出來。
因爲他沒地方可去。
沒幾個人能真的做到什麼都不管就埋頭“做自己”吧。
李保國這一晚沒有去打牌,在家咳了一夜,連呼嚕帶咳嗽還吧唧嘴磨牙,熱鬧非凡人神共憤。
蔣丞在自己完全不隔音能聽清樓上穿的是拖鞋還是球鞋走路的屋子裏瞪着眼愣了一晚上。
早上起牀的時候覺得困得走路都打飄。
“你要不要去醫院看看,”他跟正穿鞋準備出門趕早場牌局的李保國說,“你咳得也太厲害了,是不是咽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