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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丞強行讓自己相信, 人其實是需要傾訴的。
雖然很多時候會覺得我不想說話, 我不想動,我就想這麼悶着, 憋着, 害怕哪怕是細微的一點動靜, 都會把已經平靜了的水面之下的泥沙重新攪動起來。
但同樣的一句話一個念頭,在腦子裏反反覆覆揮之不去, 每碰到一處就會留下一道痕跡, 來來回回,慢慢堆積, 最後會變成一座翻不過去的山。
張開嘴, 說出來, 聽到自己的聲音,清清楚楚地聽到自己心裏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所思所想, 抱怨, 委屈, 憤怒,不解……在你開口的那一刻起,就一句一句地抽離,最後留下的,是你被埋在最深處的方向。
期末考前最後一週,蔣丞連續去B大找了許行之三次。
“也不算心理疏導吧, 你可以找我聊天兒,”許行之說,“你說,我聽。”
有些話,面對一個相對陌生的人才說得出口,蔣丞這種發泄式的傾訴,許行之是一個完美的傾聽者。
他甚至沒有給出任何建議,只是靜靜聽着,偶爾應一兩聲。
蔣丞感覺自己一個月說的話,都沒有這幾天的多,他從來沒有想到自己心裏憋了這麼多的東西。
“我不怕被人否定,我從小到大都沒怎麼被肯定過,肯定自己這種事兒,還得聽自己的,我說我好,我就是好,”蔣丞抱着貓,在貓肚子上輕輕抓着,“我爲他做了多少,如果有一天要被抹掉了,那就抹掉了,我無所謂,我做那些並不要他記着我,念我個好,我有多好我自己知道,我都不需要他知道我幹了什麼,我要做什麼,是因爲我願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