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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父已略有章程,卻不便自己提出。他出任太常之前是夫子,最善於舉例發凡,循循善誘,讓弟子學會獨立思考、判斷,然後解決,而不是什麼都面面俱到地爲他們做好。如此,諸人非但無法成材,還會日漸墮落。
而聖元帝這位弟子則更爲特殊。你爲他想得多,做得多,他未必會感激你,反倒有可能心存間隙,暗中防備。最好的辦法是引導他往正確的方向走,讓他自己意識到該如何掌舵。待目標達成,他龍心大悅、自信不疑,別人也就安全無虞。
兩人均在思索對策,只不過一個還處於矇昧,一個已胸有成竹。恰在此時,一名長相毫不起眼的內侍悄無聲息地走進來,雙手奉上一封密函,說是邊關寄來的。
聖元帝接過密函,歉然道,“太常稍坐,朕去去就來。”
關父不敢耽誤軍情,只讓皇上自去處理不提。
入了偏殿,聖元帝拆開信封細細看完,不免長舒口氣。夫人竟與趙陸離分府別居了?好,不愧爲傲骨錚錚的關氏女,當做決斷時毫不含糊,一下就切中要害。即便趙陸離已有悔意,怕也晚了吧?
分府這一招真是妙啊,憑趙陸離做下的那些事,判一個奪爵也不冤枉。倘若夫人不分府,趙家的那塊鑲金匾額定然保不住,其下場只會與葉家一樣,落得個棟折榱崩。然而東、西兩府一分,各自重設正門,“鎮北侯”的招牌剛摘下,立馬就能掛上“徵北將軍府”的牌匾,誰敢造次?誰敢落井下石?一家老小也都保住了。
這還不算。西府沒有主事,趙老夫人和阮氏又敬服她,她便能大權獨攬,恣意行事;而東府削了爵位,減了用度,人心渙散之下只能依附西府,便也聽憑她擺佈。哪怕趙陸離是她的夫君,本該佔據主導,卻也奈何不了她分毫。
以後在趙家,她自是想怎麼過就怎麼過,誰擋了路,她也不去對付,只一腳踢開便罷,當真是好犀利的手段,好開闊的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