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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嘛!我家若是趙家這種情況,別說孩子在母腹中,便是在牛腹、馬腹,甚至地縫裏,我也得想盡辦法把他弄出來。一輩子就這一滴骨血,要了我的命也不能絕後哇!”
“正是正是,子嗣纔是最緊要的。到底還是關夫人果敢。”
圍觀者一面議論、喟嘆,一面慢慢散去,卻有幾個躲在暗處,虎視眈眈地盯着阮家一行。
阮家人又羞又臊,恨不能遁地逃走。他們只看見眼前利益,哪能想到關氏的名聲壞了也等於外孫的名聲壞了呢?阮母揪着阮父的耳朵大罵他貪財,阮父狠狠將她推開,怪她眼皮子淺,互相指責完又繼續磕頭,希望趙家能收容他們。
磕了大約一刻鐘,角門開了,趙府管家探出半個身子,不耐道,“別裝模作樣了,誰還不知道誰啊?抵達三天不來祭拜,此時你們倒急了。大夫人讓我告訴你們,正式的祭靈儀式明日纔開始,你們寅時自去覺音寺便是。”
話落砰地一聲甩上門,差點撞歪阮父鼻子。
明日寅時,那今晚該怎麼過?衆人惶然,跪了大半天才心驚膽戰地離開,卻當晚就遭了幾波盜匪,錢財被洗劫一空,所幸皇上整肅風氣,加強防務,嚴打犯罪,纔沒鬧出人命;又屋漏偏逢連夜雨,阮家與徵北將軍府斷交的消息傳回原籍,幾千頃良田被當地豪族瓜分一空,只餘一間破屋棲身。
好好一個殷實之家,轉眼就落得慘淡收場,遭逢鉅變已是難以餬口,不得不常常跑去趙府請罪,欲認回外孫,卻都不得其門而入,此乃後話,暫且不提。
院牆內,聖元帝將關老爺子扶到靈堂前,親自替他點了一炷香遞上,待他祭拜過後插入香爐,自己才取了一炷點燃,做足了恭敬之態,學生之禮,且又給了趙府偌大臉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