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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已有旁人打探清楚狀況,輕蔑道,“跪什麼?和離就和離,竟還把夫家的子嗣帶走,又妄想攜女改嫁,真是敗了私德,焉敢有臉來求?”
“是啊。夫君不過納了幾房妾室而已,何必鬧到和離的地步?替夫家開枝散葉本就是主母應盡之責,你生不了,難道還不許妾室生?夫家若絕了子嗣,你就是萬死也難辭其咎。”
“世上總有那麼些人離經叛道,落得今日下場不過自作自受罷了。放眼看看,魏國哪個男子不納妾?若人人都像你一般,豈不全亂套了?妾室只是夫君消遣的玩意兒,你若連這個都容不下,還談何掌家興家,相夫教子?”
“你想改嫁也成啊,報予季大夫人知曉,她還能不替你相看?竟與一低賤庶民私相授受,私定終身,只把你發配家廟已算手下留情了!快起來吧,別跪了,夫家的孩子原就該還給夫家,你就算說破天也不佔理。”
季婷只管狠狠磕頭,哽咽哭喊,“不能把瑤兒還回去啊!翠紅會害死她的!大伯母,我求您救救她吧!您要我悔婚可以,讓我出家也可以,只要您能把瑤兒救回來,我什麼都願意幹!”
她額頭已磕出一塊血肉模糊的傷口,血水混着淚水流下來,卻沒能換得旁人絲毫同情。
這些女人們,男人們,全用鄙夷的目光看着她,彷彿她做了什麼大逆不道之事。然而她只想帶着女兒找一個好歸宿而已,這有錯嗎?她只想讓女兒平平安安長大,這有錯嗎?
巨大的絕望和哀慟佔據了她的心扉,令她幾欲暈倒。
就在這時,季大夫人從袖袋裏取出一本小冊子,徐徐道,“我們季家也是儒學世家,深知何謂禮義廉恥。女子嫁人後當以夫爲天,從一而終,這纔是女中典範,女德之首。你不安於室,自請和離,這是罪一;帶走夫家子嗣,亂人血脈,這是罪二;與低賤庶民私相授受、私定終身,這是罪三。你罪大惡極,緣何有臉求到我跟前?我季家女子的名聲都讓你敗壞了,來人啊,趕緊把她拉走!”
話落抬眼去乜關素衣,淡聲道,“當初我也送了一本《女戒》給關小姐,你看了沒有?若是看過,覺得我這般處置季婷是對還是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