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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素衣在明蘭地攙扶下慢慢站起來,瞥見躲在窗後的明芳,嘆息道,“倘若明日侯爺醒不過來,我與明蘭去滄州,你留下照顧他。”
明芳怨恨道,“奴婢自會好生照顧侯爺。夫人,您爲何拿玉枕砸他?您想把他打死嗎?”
若侯爺出了事,她留下還有何意義?
關素衣並未回話,目不斜視地走了出去,瞥見站在廊下的趙望舒和趙純熙,不免流露出愧疚的神色。她彎下腰深深鞠躬,二人卻用仇恨的目光瞪視。葉繁挺着八九月的孕肚,撂下狠話,“關素衣,若侯爺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要你賠命!”
“我的命就在這裏,等你隨時來拿。”
關素衣再三鞠躬,這才轉身離去。
翌日,趙陸離還是沒醒,但脈相卻略有好轉。老夫人見葉繁上躥下跳地欲打殺關素衣,只好把人塞進馬車,遠遠送去滄州。她走了不到半日,趙陸離就醒了,看見守在牀邊昏昏欲睡的兒子、女兒,表情不由一呆。
趙純熙和趙望舒怎會如此年幼?自己不是快病死了嗎?他慢慢坐起來,摸了摸隱痛的額頭,記憶便像潮水一樣洶湧而至,令他差點暈過去。
趙純熙和趙望舒被呻吟聲吵醒,看見痛苦不堪的父親,一個連忙去扶,一個跑出去大喊,“爹爹醒了!快去叫大夫!”
老夫人就睡在隔壁,聞聽響動立刻趕來查看,一面對着半空作揖一面感謝老天爺開恩。而趙陸離正承受着記憶地衝刷,並很快意識到自己重生了。這裏是鎮北侯府,他的妻子依舊是素衣,其餘的事卻與上輩子完全不同。嶽祖父和岳父並未受到朝廷重用,反倒在那次辯論中被徐廣志當作踏腳石,徹底打壓下去。如今關家已窮困潦倒,嶽祖父染了重病,只能靠藥材吊命;岳父在法曹謀了個刀筆吏的小職,日子過得極其清苦;而夫人嫁予他四年,勤勤懇懇,兢兢業業,他卻對她視而不見,甚至於處處折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