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蝶影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她的祖母與母親關係很好,甚至很多時候父親還常常抱怨,祖母與母親纔是親母女,他是家裏招贅進來的。
她幾乎很少去想與一個陌生男人成親後,如何跟他的母親相處,她過不了伏低做小委屈隱忍的日子。
“據說嚴左相的夫人出自世家名門,其父是有名的大儒,”容瑕笑了笑,“想來是個十分優雅好相處的長輩。”
聽到“大儒”這兩個字,班嫿就想到了那些滿口之乎者也,禮儀規矩,女子當如何的酸儒們,他們古板教條,對家中女子格外嚴苛,甚至覺得女人就不該出門,她們身上每一寸在未出嫁前屬於父母,出嫁後屬於未來的夫君,若是有誰敢在外拋頭露面,那便是丟人現眼,有辱門楣。
京城這邊的風起還好,班嫿聽人講過,南邊一些讀書人家,甚至以女子爲夫殉葬、爲亡夫守寡爲榮,若是有哪個女人敢改嫁,就會受盡讀書人謾罵與羞辱。
更可笑的是這些讀書人口口聲聲要女人這樣那樣,但是他們寫出來的話本里面,那些狐仙、千金小姐、總是美豔多金,並且主動獻身於窮酸書生,寧可爲婢爲妾也要跟着他們。
好事都讓他們給佔盡了,這麼不要臉,這麼會幻想,還考什麼科舉,躺在自家破草屋裏整日做白日夢便夠了。
受到這些事情的影響,現在聽容瑕說嚴夫人竟是大儒的女兒,班嫿還沒有見過那位嚴家公子,便已經對他們家失去了興趣。她堂堂郡主,金銀珠寶無數,何必去過那種連頭都抬不起來的日子,她又沒有患腦疾。
談笑間,兩人已經到了靜亭侯府門口,容瑕看着侯府大門口上的牌匾,對班嫿拱手道:“郡主,在下告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