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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九娘衣袂翩然,使出了對付破雪刀的那一招,長長的衣帶柔軟地一捲,頃刻將那長鉤纏成了蠶繭,兩人單手爲戰,極小的空間裏你來我往地接連拆了七八掌。忽然,段九娘身後傳來一聲殺豬似的慘叫,原來是那仇天璣不知什麼時候爬起來,一把捉住了祝寶山。
祿存仇天璣一雙大手分筋錯骨可謂是輕而易舉,他將祝寶山的一雙手擰在身後,那骨節“嘎嘣嘎嘣”地響了兩聲,祝寶山的叫聲頓時響徹華容城!
祝縣令乃是一文官,當場嚇得跪在了地上,七八個官兵拉他不起。
仇天璣見段九娘竟真能鐵石心腸到面不改色,當即放聲大笑道:“堂堂枯榮手,漢子死了,竟躲在個小縣城裏,給縣官當小妾,可笑,太可笑了!這話倘若說給南刀李徵的墳頭聽,不知他作何感想?”
段九孃的臉色終於變了:“找死!”
她轉身要去抓仇天璣,衣帶尚且綁在沈天樞的鉤子上,段九娘隔着衣帶重重地往那長鉤上一按,喝道:“下來!”
便聽沈天樞的臂膀上一聲脆響,那長鉤被她掰了下來,沈天樞竟不追擊,縱身一躍,轉瞬已在一丈之外,段九娘意識到不對勁已經來不及了,只聽一聲巨響,那長鉤竟在她手中炸開了——那短短的接口處竟然撞了雷火彈之類的下三濫玩意,沈天樞誘她強行掰開,當即便引爆了。
段九娘武功再高也沒有金剛不壞之身,腰腹間一片鮮血淋漓,裹着長鉤的衣帶分崩離析,帶出了半截手掌。
仇天璣一聲長哨,所有黑衣人一擁而上,無數毒水上了弦,將段九娘重重包圍在其中,毒水好似下雨似的噴射到她身上,祝寶山被隨意丟在地上,暈過去又醒來,迷迷糊糊中,竟隱約想起了一點陳年舊事。
有一次他似乎是在花園裏玩,被父親哪一方沒孩子的妾氏瞧見,嫉恨交加,便放狗追他,雖不過是個小小的哈巴狗,對小孩子而言卻也如同一隻“嗷嗷”咆哮的怪獸了。祝寶山嚇瘋了,連哭帶嚎地往外跑,以爲自己要給咬死了,一頭撞在了一個人的腿上,隨即只聽一聲慘叫,追着他的哈巴狗便飛了出去,那個人把一隻手放在他頭頂上,很纖細很瘦的一隻手,掌心溫熱……他卻想不起是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