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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句話說出口的時候,聲音是非常平淡甚至沒有半點波瀾的。
但是大校聽到這話的時候,竟然有種冰冷刺骨、難以言喻的感覺。
他是個軍人,就算是情報工作中堅分子,也是軍隊系統裏的一員。他開過槍,也殺過人,情急的時候用刀刺死,甚至用手扼死,那都是別無選擇的。甚至有一年他追殺一個臭名昭著的賣國賊,從亞洲追到歐洲,從歐洲追殺到南美,最後把人堵在南太平洋的一艘遊輪上,對方企圖跳海逃生,他咬着氧氣管跟着跳下去,最後把人按在冰冷的海水裏活活溺死纔算完。
他以爲自己已經夠心硬了,但是聽見葉真用那樣的語氣說出那樣一句話後,才突然覺得,眼前這個不滿十七的少年,竟然比他還要狠辣,還要無情。
這少年看日本人的時候,眼神不像是在看活人,而像是看牲畜草木,可以隨心所欲的控制其生死。他殺人的時候也沒有情緒波動,就像是屠夫對着案板下刀,動作乾淨利落,神態麻木不仁。
他在中國的時候不像這樣,看玄鱗龍紀威、韓越楚慈他們的時候,眼裏也是帶着感情的。
爲什麼呢?大校忍不住想。
他特別恨日本人嗎?
大校不知道的是,他雖然也算得上殺人如麻,比起葉真來還是差得遠了。
沒有人知道那個塵封於歷史的黑夜裏,少年曾一人跌跌撞撞的穿過死城,街道兩邊躺滿了父母親人的屍體,腳下踩的就是街坊鄰居的肉泥。灰色的風穿過馬道,裹挾着無數哭嚎的冤魂,掠過少年冰冷的臉頰,然後呼嘯着奔向天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