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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怡還是頭一回見她這麼笑,不是面對長輩時那種客套疏離,帶着假意那種,而是真心實意的。段青許五官立體,生得好看,這麼一笑,更是猶如春風過境般,整個人顯得更溫柔了些,她用指腹在江怡臉側摩挲了下,鄭重地說:“除了你,還能喜歡誰。”
說得毫不猶豫,全然不像江怡想的那樣困難,好似就是句再平常不過的話,沒有任何遲疑或者糾結就說了。
江怡有種產生了幻聽的錯覺,抓着這人的手,呆呆愣了許久,動了動嘴皮子,但搜腸刮肚沒有話來應。眼前的段青許真不像她剛開始認識的那個,冷漠孤傲,還有點惹人厭,這纔多久,變化着實大,看起來還是老樣子,一聲不吭的,可做的事卻大不相同。
她伏在了段青許頸間,撐在這人肩上,悶了好一會兒,突然話題一轉,沉沉地說:“我媽不知道這些。”
將手搭在對方肩頭,默了半晌,又繼續說:“我沒跟她講過,不僅是她,還有阿寧、陳叔叔,包括其他所有人,沒一個知道……”
出櫃需要勇氣,不是誰都能幹乾脆脆就能說出來,不顧及任何後果,什麼都不怕,一個人活在這世界上,從一出生就註定了會與其他人有些千絲萬縷的或遠或近的關係,不可能絕對自由,可以隨心所欲、無所束縛地做任何事情。
因爲有顧忌,所以每走一步都會比較艱難。
江怡可以不畏艱難,但不想這條路一個人走,兩人之間還缺少交流,有關這一切,她們都未曾開誠佈公地聊過。
比山海更難跨越的,其實是流言蜚語,江怡曾經想過很多次,她自己這兒頂多就是鄭雲,段青許除了段東成和段家,還有整個圈裏的人,段家站得高,所經受的寒勢必更冷,將來要面對更多,光是唾沫星子就能淹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