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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人緣太好,幫過的人太多,給他湊錢的人不知道有多少,有那些囊中羞澀的,只能掏個三五十塊,都不好意思留名,也沒打算讓他還。
後來還沒等老頭弄明白應該還誰的錢,國內房價就跟經濟一起騰飛了,五萬的小公房第二年就翻了倍,之後在人們的目瞪口呆中,坐了火箭似的,一路飛上了天。
這時候再要去掰扯當年那五萬,做人就差點意思了。
所以喻懷德老人說,這套房雖然掛在他名下,但不能算他的私產,他絕不會變賣,武林中朋友們有事來燕寧,都可以到這來。
也就是說,這差一點姓喻的學區房,是個武林盟的“駐燕寧辦事處”。
喻蘭川一想起這事,心都在滴血——這些不着調的玩意,就不能找個遠郊區縣成立辦事處嗎!
就在他頂着一張高冷的面孔暗自悲憤時,身後忽然有一陣風襲來,打向他後腦,喻蘭川還沉浸在八百萬裏,沒過腦子,身體本能地滑開一步,同時側身沉肘,往後一撞。一根塑料柺棍游魚似的從他手肘下溜走,迎着他偏移的重心掃向他肋下,喻蘭川以手、肩、肘做劍,眨眼功夫,單手和那根好像要粘在他身上的柺棍過了十來招,直到那根柺棍差一點碰到大爺爺的骨灰盒,才堪堪停下。
喻蘭川狼狽地扶了一下眼鏡,這纔看清,沒事拿棍捅他的神經病是個老大爺。
老大爺胳膊上彆着紅袖箍,手裏拎着根綠色的塑料柺棍,洗得很乾淨的白襯衣上打了幾個時尚的補丁,戴一副玳瑁老花鏡。
老大爺一低頭,倆眼從老花鏡上面射出目光,看了看骨灰盒,又看了看喻蘭川,笑了:“喻大哥,寶貝孫子把你送回來啦!小川都長這麼大了,剛纔老遠一看,楊爺爺差點沒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