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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得累了,她找了個人少的臺階坐下,雙臂環着膝蓋呆滯地望着枝上的雀鳥。
她記得自己的母親趙姬就是這樣,從她記事起母親就總是愁苦着臉,只有偶爾會露出笑容,捧着一封信讀了又讀,後來她也看過母親將那些信丟進火盆點燃,又望着飄零的灰燼崩潰大哭的模樣。
有宮人說她的生母是個瘋瘋癲癲的女人,可容鶯想起了只覺得她很可憐,皇宮不是她想待的地方,這裏沒有人能讓她有活下去的慾望,即便是親生女兒也不行。
容鶯想,若她是個男兒身,亦或者她聰敏討人喜歡,會不會母親就想活下來了。
這樣的念頭非但不能給她一絲安慰,只教她心中堵得更厲害了。
容鶯抹了把眼淚準備回宮,以免讓聆春擔憂。然而久坐後猛地起身,讓她眼前突然一黑,身子搖晃着差點摔倒,身後不知何處來人將她及時扯住。
“姑娘當心。”
容鶯站穩後回身看向來人。
對方看着比她父皇小了十來歲,穿着硃紅的官袍,腰間繫着白玉的革帶,身姿挺拔地站着。雖然不年輕,卻也能看出面相俊朗,帶着股文官的凜然之氣,
看到容鶯的正臉後,他忽然愣了一下,瞳孔驟然一縮,緊接着朝她行了一禮,交疊的手指與聲音都在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