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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起盧兆陵,語氣格外咬牙切齒,像是被惹急的貓哼哼兩聲,卻沒什麼攻擊性。
“還有盧貴妃的侄子盧兆陵,好一個不知羞的紈絝,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才能回范陽去……”
聞人湙掃了她一眼,語氣緩了緩,帶着幾分若有似無的安撫意味。“快了,公主且寬心。”
……
玉瓷茶盞中映出朦朧人影,後院的竹林隨着風吹沙沙作響,清風穿窗而入,竹葉的清洌和苦澀藥香混在一處,沾染容鶯的裙裳衣襟。
午後日頭正烈,她坐在聞人湙的書案上看書,也不知看了多久,她就擋不住午後襲來的睏乏,臉半埋在手臂中趴着睡了。
等到藥都快冷卻,聞人湙才放下筆準備喝藥,朝書案那邊看了一眼,這才發現容鶯已經睡着許久,手裏的書還拿着沒放下,一隻手臂半垂着,衣衫隨着窗口的風微微搖晃。
他無視這一幕,喝了藥繼續提筆。
狼毫遲遲沒有落下,任由墨聚到筆尖,滴落紙上暈開一朵黑花。他略煩躁地放下筆揉了揉眉心,起身將自己擱置在軟榻上的外袍拎起,朝書案那邊酣睡的女子走去。
聞人湙站在書案前,一動不動地看着容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