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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他也應當如你般是恨我厭我,是嗎?”
容鶯抬眼,才恍然發現這院子裏的杏花已經開得這麼好了,只是她一直在病中,都未曾發覺這窗外春光。
張雲禮見她還有興致賞花,以爲是在強裝鎮定拖延時間,便不耐煩地催促道:“少廢話,即便我不殺你,落到少主手上,你以爲自己能苟活幾日?”
容鶯也沒想着再跑了,她身上疼得厲害,連站立都是勉強,如今到哪都逃不過一個死字。
她只是覺得難過,分明她昨日還在擔憂聞人湙,還在唸着他何日歸來。
這麼久以來,她十分喜歡的人,其實從未將她放在心上。聞人湙並非將她當做逗趣的貓犬,因爲就算是逗趣的東西,也不會輕易捨得丟棄。
這麼久以來的相識當真如大夢一場,夢醒時叫人痛徹心扉,連悔悟的機會都沒有。
容鶯覺得自己像是站在一塊巨大的冰面上,而落水後被忘記,被倒掉桂花酒釀,被他冷落置之不理,這些事一次次讓冰面出現裂縫,直到現如今,冰面總算徹底破碎了,讓她再也找不到立足的地方,就這麼沉入寒冷的水裏。
她能感受的只有窒息和徹骨的冷,而這些都是她自找的,怪她愚蠢好騙,怪她自作多情。
張雲禮很是不耐煩,正要走近容鶯,卻突然聽見了些隱約的腳步聲,正心含疑慮地朝正門看去,就見容鶯已經將手中的劍橫到了脖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