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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吸了吸鼻子,將藥碗放下,抬起微紅的眼眸,自言自語似地說:“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一切都會過去……我就難過這幾日,以後不會再想了……”
房間內光線黯淡,唯獨她的眼睛,像有明星墜入的泉眼般明亮澈淨。
梁歇自詡克己復禮,卻在這一刻也難以抑制地亂了心神了。
涼州是關要,時不時就要面臨敵軍的襲擊,其他各州郡爲了自保,時常是愛莫能助,再加上部分郡守承認聞人湙的身份,也有一大部分曾經在秋華庭之變中摻了一腳,亦或是借東風上位,如今生怕聞人湙秋後算賬,自然只肯認揚州的天子,不肯聽命於長安那邊的軍令,甚至會起內訌。
涼州鄯州和蘭州等地都不肯降,梁歇還被秦州太守給寫檄文聲討過。
容鶯身爲公主,只要想法子證明了自己的身份,從秦州去涼州要好得多,反而是從平涼走容易被人抓去。
她病還沒好,便拿着地圖思索去涼州的路了。
在府中閒來無事,她跟着婢女在菜園子裏幫忙。婢女去餵雞的時候,她就抱着籃子去摘葡萄,準備送到梁歇的書房去,她剛走到一半,在拐角處迎面撞見了腳步匆忙的梁歇。
梁歇神情嚴肅,立刻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附在她耳邊小聲道:“別回頭。”
說完後,容鶯被他扳過身子往前推了一把,身後則傳來一陣腳步聲,男子朗聲道:“梁歇你走那麼快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