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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他說得非常平靜。
事實上,整場庭辯他都表現得非常平靜,沒有慷慨激昂,沒有特意提高或者壓低的音調,沒有任何煽動性的語氣。從頭到尾,他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跟他略帶冷感的音色倒是非常相配。
對於吉姆·卡明的動機,他可以做出各種分析,任何一種都足以讓這個人徹底崩潰在證人席上。
但是沒必要費這個口舌。
就像曾經有人說過的那個道理——對於陪審團或是其他有傾向的人來說,給一個引線讓他們自己得出結論,比其他任何方式都管用。
旁聽席上的人們已經有了各種猜測,比如吉姆·卡明纔是兇手,做這個僞證是爲了掩蓋自己行兇的真相,將罪行嫁禍他人。
再比如一個常年醉醺醺的酒鬼,沒有人把他放在眼裏,總認爲他滿口吹噓和醉話。好不容易有一天,他的話突然有了存在感,重要到甚至可以決定一個人的人生,他站在證人席上,所有人都會安靜下來,把目光投注在他身上,仔細聆聽他說的每一個字。這種鹹魚翻身般的差異足以讓他得到虛榮和滿足。
……
旁聽者會有的這些想法,陪審團同樣會有。
控方律師盧忍不住轉頭看了眼高席之上的陪審團,那些女士先生們也在偏頭簡略地交談,面容或嚴肅,或嫌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