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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爾·曼森鼻間哼了一聲,目光再次落在辯護席的時候,就含了一點兒荒謬和看好戲的意味——
某種意義上來說,顧晏的反應剛好讓他們放了心。
燕綏之說完那句,沒多提別的,就衝法官點了點頭坐下來。
事實上,他這麼做開場陳述是有原因的——
上回約書亞·達勒的案子,有酒城特有的行事風格做背景,從法官到警方甚至到陪審團都有一點兒傾向性,屁股從開始就是歪的,開場陳述不管怎麼做都會體現出過於強烈的對抗性,那不是好事,所以顧晏的做法最合適。
但是這次不同,天琴星這邊比酒城要光明很多,這裏律法思想更開放一些,陪審團和法官相對公正。但這就意味着,他們更容易隨證據證言搖擺態度,這恰恰是陳章處於劣勢的地方。如果控方辯護律師是個善於拿捏陪審團心理的人,他一定會在最開始直接甩出陳章的認罪口供。
這是最容易引發態度傾向的東西,一放出來,陪審團立刻就會站到陳章的對立面,先入爲主地將他擬定爲有罪。之後的每一次辯駁都是一次拔河式的拉鋸戰,巴德勝,就會把他們繼續拽向“有罪”的那端,燕綏之勝,則會把他們拉回來一點。
但顯然,想要拉回來,要走的路更長。
而現在,燕綏之斬釘截鐵的開場陳述就是在做類似的事情,給陪審團一個先入爲主的懷疑論,語句越簡短衝擊越強烈。這樣一來,巴德後面扔出證據時,陪審團心裏至少會猶豫一下再站隊。
燕綏之整理席位坐下來的時候,餘光瞥到顧晏的手指剛離開太陽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