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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記得十來歲生日時,家裏那位漂亮溫和的女士端着動態相機,笑盈盈地逗他,院子裏被他畫着的那枝扶桑被風吹得微微晃。清晰得就像剛剛過去一樣。
然而他已經一個人走了12年。
12年好像很短,眨眼間就過去了。
有時候又顯得格外漫長。
“我有時候會想,如果我找到的證據再多一些就好了。也許我父母也能在那場庭審上瞑目。”
燕綏之安靜了一會兒,又說:“但這其實也是個謬論,因爲被告一命償一命,真正瞑目的其實是我,墓碑底下的人都睡了那麼久了,哪還看得到。”
顧晏忽然明白他爲什麼總會洗手了。
就像他在最難過的時候,會故意引人來罵他一樣。
他一個人獨來獨往了太多年,習慣把所有問題都攬到自己頭上,不盡如人意時,他就會有些自厭,先於所有人將自己釘在被告席上,自己控告,自己判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