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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淡這才大舒口氣,喟嘆道:“難怪業界有一句箴言叫‘醫者不自醫’,先前是我心亂,差點誤了事。”
薛伯庸握住她的手輕輕拍了拍,瞬間就覺得自身的痛苦已經遠去,唯餘溫暖喜悅。
又過了三刻鐘,金針才停止震顫,林淡拔針後給大哥熬了一碗藥,親眼看着他服下,躺平,閉了眼睛,才放心地回房。但她不知道的是,等她走後,薛伯庸又坐了起來,揉着自己痠麻脹痛的雙腿,久久無法入睡。
…………
半月之後,薛伯庸開始頻繁地外出,老太君和薛夫人派人去打聽情況,只得了句“外出散心”便沒有下文了,只能隨他去。他願意走出薛府是件好事,總比悶在家裏強。
林淡照舊每天出去行醫,天黑了纔回來。老太君不管她,薛夫人倒是頗有微詞,每每想把她喚來正院訓斥,派去請她的僕婦卻先被大兒子狠削一頓,哭哭啼啼地回來覆命。大兒子對林淡的維護簡直到了不分是非黑白的地步,林淡想做什麼他都支持,想要什麼他都給予,完全不問因由。
才短短數十天的功夫,他那嘯風閣的一半房屋便被林淡改裝成了藥房,院裏院外曬滿了各種草藥,味道能燻死個人。他非但不管,還把隔壁一戶人家的小院買下來,說是要打通院牆,給林淡建造更多庫房用來保存藥材。
薛夫人有時候甚至在想:若是林淡要兒子的命,他恐怕也捨得給吧?他簡直中了林淡的毒!
至此,林淡對薛伯庸的影響已達到了無人能夠取代的程度,她在府裏,他就樂呵呵的,她不在府裏,他便沉着一張臉,不言不語、不喜不怒,着實冷得嚇人。更甚者,他還會懶得在府裏多待,林淡前腳出門,他後腳也走了,臨到傍晚才與林淡一塊兒回來,被侍衛抬下馬車的時候滿臉都是溫柔的笑意,彷彿完全變了一個人。
薛夫人眼睜睜地看着兒子越來越依賴林淡,竟不知該勸阻還是放任,跑到老太君那裏把這事說了,老太君擺擺手,給她一句話——兒孫自有兒孫福。如此,薛夫人便也不管了,且由他們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