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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的感激消退後,嚴君禹終於察覺出異樣。在他爲數不多的記憶中,少年總是眼泛水光,神情羞澀,縱使不說一句話,也帶給人楚楚可憐的感覺。他的性格跟他的體質一樣,都很脆弱,彷彿稍微一碰就會碎掉。
但現在,少年雙手插兜,下顎微揚,黑色眼眸深不見底,哪怕隔得再近也看不見一絲波瀾。這是標準的旁觀者姿態,也是超然的局外人作風,如果他真的全心全意愛慕自己,絕對無法保持現在的冷靜。
嚴君禹若有所思,再去觀察歐陽曄等人,便又看出幾分不同於流言的地方來。哪裏有寵物悠閒地站着,金主卻汗流浹背,埋頭幹活的道理?
歐陽家做的是軍需物資的買賣,與嚴家有幾分交情。據嚴君禹瞭解,歐陽曄生性桀驁,一般人根本看不上眼,別說對一個寵物言聽計從,就連自己父親的面子也不給。而且,自從兩年前他基因忽然進化,可以修煉體術並連連突破之後,脾氣也跟着見漲,人送外號“狗咬人”,逮誰咬誰,十分霸道。
但他對祁澤的態度卻非常詭異,看上去不像金主與寵物,反倒像主人與跟班。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嚴君禹自己也不敢相信這個結論,但他對別人的隱私向來沒有興趣,發現異常就算完了,並沒有一探究竟的衝動。
忙碌了幾分鐘,扭曲變形的駕駛艙終於從機甲內部拆卸出來。歐陽曄一邊用磁暴脈衝器破壞艙門,一邊氣喘吁吁地說道,“祁少,機甲都被踩扁了,嚴君禹再厲害也活不了。你何必浪費這個力氣?”
祁少?還真是主人與跟班的關係?嚴君禹用胡思亂想排解着沉重的心情。沒人比他更清楚這裏發生了什麼。他早已經死透,根本救不回來。至少在人類歷史上,沒有哪個特種人能起死回生,連精神力達到sss巔峯的機甲大師穆飛星也過不了這一關。
“讓你拆你就拆,廢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