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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澤噗嗤一聲笑了,搖頭道,“聽了你的話,我對嚴君禹的印象瞬間就崩塌了。我原本以爲他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靠他自己的實力得來的。他能力強悍,心性堅韌,爲人正直,幾乎是一個完美的家族繼承人。然而在你嘴裏,他卻是一個靠攀附別人才走到今天的小白臉,說得更難聽一點,純粹就是個喫軟飯的。沒有穆燃,他就一無所有是嗎?沒有穆燃,他就毫無存在的意義是嗎?他現有的一切,都依託在穆燃身上,所以他必須覥着臉討好穆燃,一絲一毫也不能違逆?”
祁澤搖頭喟嘆,“我還以爲嚴君禹多厲害呢,原來不過如此。你不用說了,我會收回之前的請求,另外找個人做擔保。我祁澤也不是什麼人都能將就,要想做我的搭檔,首先必須掌控自己的命運,而不是吸附在別人身上,靠別人的庇護來獲得權勢和地位的可憐蟲。”
嚴博呆住了,顯然沒想到少年聽了自己的勸解後非但不感到愧疚,反而說出這種極具侮辱性的話。目的達到,他的內心卻沒有一絲高興,反而既尷尬又惱怒。君禹絕對不是可憐蟲,他和穆燃的關係也不是主從關係,但他反覆回憶之前的對話,卻發現自己表達的竟然就是這個意思。
他張了張口,卻不知該怎麼解釋,又怕說得多了讓少年更改主意,繼續糾纏好友。當他進退兩難時,祁澤拍下幾張星幣,不緊不慢地繞過沙發轉身離去,剛走了兩步,卻又停下,笑嘻嘻地打招呼,“喲,你也來了。”
嚴君禹臉色鐵青地站在鬱鬱蔥蔥的盆景後面,也不知來了多久,聽了多少。當少年與他擦肩而過時,他用力握住對方手腕,一字一句強調,“我不是別人的附庸,更不是可憐蟲。我只想讓你知道,我願意爲你承擔一切責任。”
這話聽起來有點古怪,祁澤把自己的胳膊抽.出來,擺手道,“你連自己的人生都無法選擇,又有什麼資格對別人負責。算了,我不用你作保,李煜會幫我搞定的。”
他雙手插兜,溜溜達達出了餐廳,徒留嚴博和嚴君禹面面相覷。
嚴博膽戰心驚地開口,“君禹,我沒有貶低你的意思。都是祁澤那小子歪曲我的話。你跟穆燃兩個本來就是搭檔,哪裏能爲了他拆夥?這事兒我已經跟老爺子說了,他肯定也不會同意的。穆燃那人多傲氣啊,讓他知道你爲了一個碳基人而解除你們之間的關係,他還不得氣炸?你後面那麼多兄弟排着隊等你們倆鬧翻呢。失去穆燃的支持,你少族長的地位也保不住了。”
然而他解釋得越多,嚴君禹的內心就越難堪。活了三十多年,他頭一次意識到自己現在所擁有的一切不過來自於穆燃的庇佑。穆燃挑選了誰,誰就是嚴氏的少族長。那麼嚴家算什麼?機甲先遣部隊算什麼?他存在的意義又算什麼?他難道不能爲了自己而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