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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玉松淺笑揮扇,施施然跨入門檻。
有姝本也打算跟進去,卻見街對面有一位老人扛着一垛糖葫蘆在叫賣,鮮紅晶亮的山楂看上去十分誘人,更有濃郁的麥芽糖的氣味絲絲縷縷傳來。上輩子跟着宋媽媽過時,他從沒得什麼好東西喫,唯獨逛廟會時白芍會偷偷給他買上一串糖葫蘆。那是他清苦歲月中唯一的甜味,嘗過一次就永生難忘。
便是跟隨主子過上了喫穿不愁,錦衣華服的日子,他也時不時會買上一支,拿在手裏慢條斯理地舔,細細回味往昔甘苦,各種滋味兒亦在心頭縈繞,感覺十分奇特。
他將松子兒小心翼翼裝回荷包,衝老人跑去,絲毫也不搭理叫喊自己的堂兄。
趙玉松喚了幾聲便作罷,搖頭上樓,只讓小廝看着點兒,等人買了東西再帶去雅間。
“你那小堂弟今兒個是什麼打扮?果然花枝招展、濃妝豔抹麼?”
甫一推開門,就有人嬉笑調侃,趙玉松抬頭望去,卻是定國公府世子薛望京,字子叔,亦是九皇子另外一位伴讀。他打趣自己倒還罷了,偏偏用看好戲的目光去瞅坐在上首的九皇子,似乎在故意惹對方反感。
趙玉松不以爲忤,只苦笑兩聲,表示自己也很無奈。他比任何人更要厭惡大房,尤其是差點害得趙家陷入滅族危機的趙有姝。趙家看似鐘鳴鼎食,實則早已入不敷出,尤其是承擔家計的二房,竟已到了變賣田產度日的地步。他孃的嫁妝本就所剩無幾,爲了幫大房善後,便又典當出去許多,現在唯剩一個空殼子。
他平時看上什麼貴重物件壓根不敢開口,心中有怨有恨,卻並不如何濃烈。但大房歸來那日,竟前前後後拉了十幾車財物,而趙有姝更是怎麼奢靡怎麼穿,什麼金貴用什麼,還做出一副不諳世事的天真模樣,叫他看了只覺扎眼。
十六歲都考不過童生試,這樣的廢物,也配與自己平起平坐,比個高低?因心中嫉恨難平,又加之父母常在耳邊唸叨大房如何拖累趙家,如何不着調,如何不顧大局,趙玉松對趙有姝的惡感自然日益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