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梔子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那時的陸雨梧很不能理解這個姑娘爲何在周世叔面前脾氣那麼硬,捱了打也不肯吭聲說一句疼,如果不是他撞見她半夜起來狼狽地找藥,他還真以爲她天生一副銅皮鐵骨,不知道疼。
幼時的短,被他放到今日來揭,細柳不由瞪他一眼:“難道要像你一樣,捱了打,就知道哭。”
陸雨梧卻很輕地笑了一聲。
彷彿從前那個愛哭鬼根本不是他一樣。
他身後是淡青色的帳子,被窗外掠來的風吹得如水波搖晃,他的視線再度落在她頸側那道蜿蜒的疤痕,裏面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輕輕鼓動:“那麼現在,還會疼嗎?”
他的目光如有實質,細柳很快想起那柔軟而冰涼的觸碰,她一下背過身,烏黑的長髮滑落肩後,外面雨聲更急,敲打着檐瓦,她垂下眼簾,聲音似乎平靜:“不疼。”
急雨遮掩不了驚蟄陡然拔高的殺豬般的叫聲,烏布舜大約正在處理他後背的燒傷,細柳聽着這動靜,她一手撐着坐起身:“我要過去看看。”
陸雨梧不言,起身走到屏風旁站定,轉過臉,細柳已經掀被下牀,他靜默地盯着她看了會兒。
誠如烏布舜所說,蟬蛻已經成了長在她體內的一副靈藥,哪怕阿赤奴爾岱再厲害,她所受的內傷也並不算太嚴重。
她還能自如地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