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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山大戰斷斷續續持續五日,第六日破曉,達塔主將波穆爾戰敗,被譚應鯤手中一把先帝御賜的銀鱗斬/馬刀砍下頭顱。
第七日,失陷蠻族之手幾十載的萬霞關,得以收復。
波穆爾雖老,卻也是個十分厲害的老蠻子,譚應鯤雖砍下了他的腦袋,但也受了重傷,軍醫進進出出忙活了許久,直到三日後譚應鯤方纔真正清醒過來,他一睜眼就看見岑佑德坐在一邊偷偷抹淚,他“嘖”了一聲:“天惠,我還沒死呢,何必急着號喪?”
“大將軍!”
岑佑德怕他亂動,連忙道:“您後背上了藥,千萬別動!”
“上藥了?”
譚應鯤往後望了一眼,只見黑乎乎一片,“這藥怎麼跟羊糞蛋子似的,看着就噁心。”
“是軍醫專門給您調的燙傷膏,”岑佑德看着他後背,那黑乎乎的膏藥也遮掩不住底下大片燒傷的皮肉,他恨恨道,“狗孃養的蠻子!波穆爾的詭計原來就是這麼多的炸藥!在錦屏山活埋了何大統領還有咱們那麼多的兄弟還不夠,咱們都打到萬霞關去了,他們竟然還有炸藥!”
“波穆爾也是掏空了自個兒的家底來打這一仗的,近些年非只是我大燕天災不斷,他們達塔十九部的草場也抵不過無比嚴寒的冬天,牧草枯死,牛羊凍死,他們的損失也是不計其數,”譚應鯤趴在枕頭上,接了岑佑德倒來給他的一碗茶抿了幾口,乾啞的嗓子終於好受許多,“算起來去歲今年,他在我這兒連喫幾個大悶虧,達塔王庭的那些貴族看他只會更不順眼,貴族若不肯平攤軍費,波穆爾就打不了仗,比起爛來,達塔十九部跟咱們各有各的爛,但他波穆爾想從老子手裏奪走博州,他做夢!”
說着,譚應鯤忽然哈哈笑起來:“哎,天惠啊,那老小子的頭顱呢?別扔了啊,咱還可以當個球踢着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