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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熱的夜風拂面,肩頭忽然多了一些重量,側頭看去,原來是並肩而坐的花火將頭靠在自己肩上,夢囈般喃喃自語:
“老師,你還記得那天夜裏嗎?也是這種月亮,也是我們兩個人。”
音無怔了片刻,點點頭道:“記得,準確的說是活人只有我們兩個。”
那是十一年前的事了,雲隱村擄走花火,他拍馬殺到,然後在一地屍體中央一大一小兩個人默默對視。
月光灑下,矮小的女孩瞪大眼睛,渾身都是殷紅的鮮血,而少年忍者單手持刀,站在一地殘軀不全的屍體中央,時光靜止,宛如昨日。
花火微眯着眼睛,看向明月與繁星,聲音依舊低沉:“從那天起,我就決定要跟隨在老師身邊,就像牛皮糖一樣把你死死黏住,趕也趕不走。”
“你做到了,不過很抱歉,和我走在一起的人不止是你。”即使音無厚顏無恥,這時候也有點臉紅。
“我有自知之明,論付出,姐姐、紅豆甚至是那個小南都不會比我少,所以有時候也很糾結,可在月隕的事情之後也算想通了,有時候太貪心反而會顯得卑劣。”花火目光迷離。
“是我太貪心了,可拋開私慾,有的事情我也沒辦法改變。”音無也算交心了,毫無理由的拒絕往往很殘忍,他也沒心思去搞白色相簿。
白色相簿也好,日在校園也罷,那是渺小個體被世俗和規則所困,而他這輩子只做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