識憐霜煌提示您:看後求收藏(貓撲小說www.mpzw.tw),接着再看更方便。

霧青本質上還是比較穩重的。 因此,她在扭頭出發之前,很是乾脆利落地問了“鐘錶匠”一句:“你是想要和我一起走,被窩監視着;還是我現在找人把你封存起來?” 在解決記憶方面的問題上,黑天鵝實在是個再優秀不過的不二之選,把她把“鐘錶匠”這段記憶給封起來,應該可以最大程度上避免先前那個動黑手的傢伙再通過“鐘錶匠”做出一些影響她行動的事情來。 “鐘錶匠”嘆了口氣,隨後,他說:“將我封裝起來吧,我已經在外頭遊蕩得太久了。” 霧青點點頭:“未來,我想,等這邊的事情結束了,你應該還是能再恢復自由的——應該也不需要等待太久了。” 於是,當霧青轉進那層全息遊戲世界層的時候,一邊的黑天鵝的面前就突然多出了一團微微發光的記憶。 甚至連使用說明都沒有,有的就只是非常簡單的一句“幫我封裝起來”的要求。 黑天鵝:請問臉呢? 此時她尚且不知道自己未來都要面對些什麼,雖然覺得霧青多少有點不做人,但還是很好心地接下了這份工作。 而在克勞克影視樂園,已經被星期日很有“默契”地清場了的樂園中此時看不到幾個人,目光所及之處,就只剩下了那些樓宇、拍攝器材以及遊樂園中給孩子們玩樂的設施。 除此之外,也就只剩下一些投影在牆面上的,關於鐘錶小子以及相關ip的影像資料了。 整個克勞克影視樂園中只剩下砂金一個活人這樣的感覺,讓霧青不由得生出了幾分荒謬的感覺。 她小跑着趕了過去。 其實原本可以不用這種很物理的位移手段的,打但是,霧青覺得自己或許需要一點點思考的時間——針對在離開記憶前一秒想說的那句話。 之前,在那種氛圍感覺中,想要說出那句話輕而易舉。 但是現在離開了只要不把阿哈當人那就是嚴格意義上的兩人世界…… 霧青張了張嘴,話卻沒有說出口。 果然,有些事情就是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絕的。 雖然這纔剛剛過了節完整章節』 不過霧青的突然出現並沒能夠讓他被嚇到,一點兒都沒有。 青年的肩膀轉過一個角度,稍稍抬頭:“喲,來得好快,比我想象得快多了。” 霧青繞到椅子前面坐下:“那是,這對我可沒有難度。” 她沒先將自己的關注點落在和當下的匹諾康尼有關的問題上,而是先問砂金:“心緒錶盤中的記憶,你還記得?我原本以爲這段記憶還需要我拷貝給你纔行,因爲‘鐘錶匠’說的是在心緒錶盤裏面發生的事情,在離開了錶盤之後就不會被記得。” “記得,而且應該挺詳細的。沒有漏掉什麼。”砂金說,“原來是這樣——不過,在我這邊,情況發生了一點小小的變化,應該是阿哈在離開之前把這段記憶直接塞給了我,我方纔隱約聽到他的大笑聲了。” 又是阿哈。 阿哈的參與度未免有些太高了一點點。 很難不讓人懷疑阿哈是不是想要把匹諾康尼鬧個天翻地覆。 “唉,要是我知道阿哈在想些什麼就好了,現在完全不知道祂的目的,我還蠻擔心的。” 擔心天曉得什麼時候會被阿哈猛地背刺一下——這並不是完全沒可能的。 砂金:“理解歡愉的心意……或許還是免了吧。”能跟上阿哈思維的,能是什麼正常人——哦,他身邊就坐着一個差不多就快要跟上阿哈思維的,所以這話不能說出口。 只能說:“不知道未免不算是一種幸運。” 霧青點點頭,說:“也是。反正現在護盾給你重新刷新上去了,套着就好。” 先前被砂金自己解開的護盾此刻重新套上了之後,她一下子就安心多了,畢竟隔着護盾,外界的力量想要影響上來也是很困難的,只要不是阿哈親自動手基本都沒可能。 “如果先前出手的那個東西想要再偷襲一次,那麼這一次他的成功率只會是零。” 霧青非常霸氣地將這句話說出口,擲地有聲。 “你——稍等,你有沒有聽到翅膀拍打的聲音?” 那是非常細微的聲音,因爲翅膀扇動飛行的速度並不怎麼快,所以羽毛拍打空氣的聲音並沒有那麼容易被捕捉到。 只有很細很細的一點點。 霧青循着聲音的方向抬起頭,隨即,同克勞克影視樂園中那高低錯落的步道中,此時位於他們頭頂的更高層投落下來的陰影中看到了一隻有點多餘的東西。 果然,她沒有聽錯。 “一隻渡鴉。”砂金也抬頭看向一樣的位置,他很快就認出了這隻鳥的原型,“那位星期日先生的僕人中,似乎就有渡鴉。” 這種黑色中帶着閃紫藍金屬光澤的鳥類,在一些關於星神以及民俗神明的信仰中,渡鴉往往做爲神明的信使出現。 和星期日那個滿口都是經文的傢伙確實很相稱。 更別說那腦袋上頭長出來的一個像是豎着的眼睛一樣的符號了。 這隻渡鴉的眼睛從這個距離看過去,以普通人的視力水平是根本不可能看清楚的。 但是霧青能看清。 渡鴉金色的眼睛中能夠看出一些……很人類的情感和想法。 她收回了視線,隨後說:“不,我想,這應該不是星期日先生的眼線。還記得那個掐着你身上的護盾被解開的瞬間,將同諧的力量灌注進你身體裏的人嗎?” 砂金:“是他?” 霧青:“應該是,感覺很像,但是你也知道的,我的實戰經驗一直不怎麼豐富,所以沒法確定,先這麼認爲着好了,多謹慎一點沒有壞處。” 她皺着眉頭:“奇怪,這麼快就能夠處理好那麼多的信息了?” 在先前進入記憶中的時候,霧青已經對砂金講過在解決出手的那個敵人的時候她用了什麼法子,按理來說這確實是最能夠控住敵人的一招。 而且保守估計得控制個一兩天……吧? 但是此時渡鴉降在她的頭頂上,一點兒都不收斂地盯着她看,就證明對方其實沒怎麼受影響。 這倒……很是奇怪。 霧青在收回目光後沒多久就將原本非常放鬆的右手猛地握住了拳頭——如果是在一堂無實物表演的課堂上,臺下的其他學員或許會腦補出什麼將某件東西握碎的畫面來。 而投影到此地的“現實”中來,這一動作的反饋就表現爲了頭頂陰影中的那隻渡鴉悄無聲息地炸了,變成一簇飄飛的、一邊“炸開”一邊緩慢徹底消散的羽毛。 沒怎麼抵抗,不過對方或許也就沒想着要抵抗。 霧青在心中將對這個敵人的實力評估又往上調高了一級,並且將其和橡木家系勾畫了一下等號,卻也沒有說更多。 雖然此時四處沒有人,但是可能有更多的鳥。 隔牆有耳——霧青因爲已經體驗過進入了全息遊戲沙盤後仍然能夠出手影響到她的力量,所以這會兒也不敢託大。 還好,在記憶中的時候,他們兩個已經在一些個無所事事的片段中將一切和在回到了匹諾康尼之後應該怎樣應對當前局面的計劃全部完成。 現在也就只需要一點點小小的默契,以及,實施就可以了。 砂金從懷中掏出了那個造型奇特的按鈕。 霧青接過來,把它翻來覆去地倒轉看了幾遍。 “還行,技術不復雜,能做。” 花火正在滿大街地分發着她的保證互相毀滅按鈕。 當然,是以知更鳥的形象。 那位可憐的歌者,那位純潔的歌者,那位真正的同諧信徒——花火現在仍然不是非常習慣耳朵下面還長着一雙 翅膀的感覺。 但是,被人們用那種又是敬仰又是愛慕的眼神看着的感覺其實相當不錯,至少花火自己很喜歡。 笑死,這羣人都以爲是平易近人的知更鳥在演出排練之餘來到他們身邊,進行一些小小的……“驚喜”性質的粉絲見面會,又有誰能想到其實站在他們對面的人是個假面愚者呢? 表面上和知更鳥一樣溫柔地祝福着他們,實際上卻是在心底裏哈哈地笑着他們的喜歡甚至連一點兒表面上的僞裝都看不穿。 花火對於當前的整個兒關於匹諾康尼和諧樂大典的安排都非常滿意:她會僞裝成知更鳥的樣子出席諧樂大典,要是事情進展得更有意思一點,或許到時候整個諧樂大典上就只剩下了她一個人也很正常呢? 花火,飾演知更鳥、星期日、全體開拓者…… 砂金倒是飾演不了,那傢伙現在估計已經去追求壯烈的死亡了。 哎呀,花火在心裏感嘆了一聲,她希望對方的“死亡”表演能更有意思一點,就別隻是靠着外力打破同諧落在他身上的枷鎖,最好整個活呢? 沒樂子的世界可就太無聊了,花火又將一枚“來自知更鳥小姐的小禮物”遞給了一個狂熱的知更鳥粉絲。 對方抓着她的手好久都沒放。 ……天曉得知更鳥是怎麼忍耐下來的,應付這些狂熱粉絲的感覺真的不怎麼好,花火在內心翻了個白眼,她現在還是更想在這一次的喬裝之後去僞裝一下天才俱樂部的會員。 她開始物色下一個被贈予保證互相毀滅按鈕的“受害者”,但是目光掃過高樓上方那個巨大的電子屏幕的時候就停在了那兒。 匹諾康尼的十二個時刻雖然風格各有不同,但是並無例外的是足夠高的樓,還有,樓體外層鑲嵌的可以投放廣告的超大屏幕。 先前知更鳥和lors這一化妝品牌的聯動廣告就在這兒循環播放了好久好久。 而現在,屏幕中終於不再是關於諧樂大典的介紹預熱,也不是關於知更鳥的宣傳,更不是廣告—— 巨大的光幕上出現了公司使節的臉。 有一說一,哪怕是花火這個嘴上向來不怎麼饒人的假面愚者都不得不承認,公司的這位使節確實長得好看,五官在那麼奢華豔麗的服裝的包裹下都沒有顯得黯然失色,反而被襯托得愈發昳麗。 他確實不應該往窨井蓋裏面鑽。 此時,他並未刻意掩蓋脖頸上的那一行商品編碼,而鏡頭更是沒有規避這些,而他的臉上則露出幾分無奈和幾分驚慌:“愚者!” 欸、欸? 花火朝着鏡頭的另一邊看去,然後就……看到了她的臉。 什麼? 在她扮演知更鳥的時候,有人趁虛而入扮演了此時“並不在”匹諾康尼的花火? 花火的眼睛稍稍睜大,一方面是有點兒驚訝,另一方面則是因爲感覺到了樂子的氣息。 誰僞裝她?誰敢僞裝她啊?誰能僞裝她啊? 想

要裝好一個假面愚者可是很難的,因爲他們的行爲邏輯本身非常不可控,一般來說能夠扮演假面愚者的人其實本身也就已經達到了可以加入假面愚者的水平。 要麼是桑博,要麼是≈ap;hellip;≈ap;hellip; ?想看識憐霜煌寫的《[崩鐵]嗎?[]?『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花火在心底笑了兩聲,搖搖頭。 這也太明顯了吧,霧青?哎呀,身爲酒館的一員卻選擇背刺同伴而去幫助公司使節——這種行爲可不好,尤其是她先前還特地給砂金留了答案的前提下。 但是沒辦法,誰讓對方是位令使呢,她現在又打不過霧青。 ——這個啞巴虧暫時就只能這樣喫下去了,更多的,就等到以後再說。 花火牢牢地記着現在的自己是知更鳥而不是花火,她抬着頭,注視着屏幕。 屏幕上的砂金手中握着那個她給過去的保證互相毀滅按鈕,身上已經浮現出了一層金色的光芒——在這光芒之上,還有一枚顏色與砂金石一致的黑桃圖案。 這是他已經將存護的力量運用起來的標誌。 他說話聲音很快,但是非常清晰:“我打開了克勞克影視樂園的巨屏,希望能夠記錄下這一刻,也希望家族在看到之後,能夠知道現在對夢境威脅最大的人是誰,然後……解決掉這個危險。” 花火:? 公司和家族聯手,這話說出來就連悲悼伶人和純美騎士都不會信! 更別說什麼公司的豺狼鬣狗會好心地給家族送去提醒——公司要是真的這麼做了,那麼公司也就成爲不了公司了。 明明對於公司來說匹諾康尼就算是被炸上天了,需要從內到外徹徹底底地重建一遍都不算是不划算的買賣。 還說要解決掉對夢境威脅最大的人……甚至還把這個鍋推到假面愚者頭上。 這話說出來真的會有人相信嗎? 真的有人會信哦。 此時花火已經聽到一旁,就在這高高的樓宇所在路邊的對面,行人已經聽到了屏幕中傳出來的、那非常突然的聲音。 他們爲屏幕中的畫面而駐足,肉眼可見的非常好奇。 這也是很正常的,畢竟倘若不是如此,假面愚者的行騙也不會變得那麼容易——就是說,這個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草臺班子。 屏幕中,砂金的表演還在繼續。 他的演技其實不怎麼差,尤其是在記憶逆行的過程中已經構思好了自己應該如何表演的前提下——他很快就用自己的演技,以及那確實讓人會下意識生出更多好感來的臉獲得了臺下觀衆的初步信任。 哪怕他是星際和平公司的一員。 在現如今這個年代啊,長得好看,有時候是真的能夠爲所欲爲的。 在接下來的對話中,路人,以及真正的花火,聆聽了一場關於假面愚者是如何邀請公司與自己聯手,從而將匹諾康尼這顆星球從家族手中奪取過來,利益酒館和公司五五分賬的對談。 “花火”:“你完全可以直播給別人看,反正沒有人對假面愚者會有什麼道德要求。” 別說是過高的道德要求了,一般來說普通人對於假面愚者的態度就是這羣人沒有道德才是正常的。 “花火”:“再說了,難道公司對於掌控匹諾康尼這樣的未來不動心嗎?都說了酒館想要的,就只是很小很小的一點點利益而已,嘻嘻,但是在這個過程中,我卻會成爲你非常可靠的隊友哦?” 仍然是“花火”:“不過嘛,如果你不願意答應也沒事的——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可憐的小孔雀,戰略投資部派了你而不是歐泊過來,就是因爲你做事更有底線。畢竟,我要是你,隨便獻祭兩個炮灰就能獲得自己想要的結果咯。所以,我做了兩手準備。” “如果你答應,那我們就一起幹;如果你不答應的話,我就只能啓用備用方案了哦?” 屏幕中的“花火”隨手一晃,從口袋中掏出了一枚外包裝經過了改造——能夠在繼續推進劇情的同時不對真正的花火分發的那些互相保證毀滅按鈕造成影響的“按鈕”。 “這是一枚互相保證毀滅按鈕,只要我按下它,它就能夠和所有的同類在同時一起爆炸,威力還挺大的,砰——整個匹諾康尼就會隨着它一起炸上天,到時候家族什麼都沒有了,公司也什麼都沒有了,你們就爭這塊已經變成了廢墟的星球吧?” “花火”笑得眯起了眼睛。 “嘻嘻。” 花火:“……” 花火:“。” 真的是,能不能不要抄襲她的創意啊! 假面愚者的創意都要抄,文案也一樣要抄——要不要臉呢?! 但事實上,假面愚者都把面具戴在臉上了,這還有什麼好說要不要臉的。 花火看到家族的獵犬快速朝着克勞克影視樂園的方向衝去,但是屏幕中的“花火”像是已經等夠了似的,她輕笑一聲:“好吧,既然你已經做出了選擇,那麼,就別怪我不客氣咯。” 她按下了那個按鈕,而所有人都看見了——在這顆按鈕被按下的一瞬間,那位金髮的公司使節也在一瞬間完成了所有的轉換—— 他手中握着一枚上面有一道明顯裂縫的砂金石,迅速變成了能夠通過這枚基石借用到存護令使鑽石力量的狀態,金色的光芒如同穹頂一樣將整個匹諾康尼籠罩覆蓋,而成堆的籌碼從中落下,沒有一點重量地落在人們身上。 甚至就連花火都被分到了一枚籌碼。 籌碼裏面蘊含着存護的力量。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在這樣的保護下,她的保證互相毀滅按鈕確實會被攔下,匹諾康尼不至於被炸成像是馬蜂窩一樣的稀巴爛。 她突然嗤笑了一聲,“知更鳥”就這樣消失在了原地,但是沒有人注意到她的消失。 砂金沒有戴上面具,因此他臉上表現出因爲面對的壓力過大而略顯得猙獰痛苦的申請:“從始至終,公司只想要家族和我們坐在同一張談判桌邊上,有商有量地解決一下匹諾康尼歷史從屬的問題。” “愚者,你未免把我的底線想象得太低了 !” 在這句明顯咬着牙才勉強說出的話後,是“花火”的驚詫:“不是吧?你還真的打算爲了這羣無所謂的匹諾康尼人,還有公司最討厭的家族搭上你自己?你該不會是存護傻了吧——” 假面愚者的話尚未來得及說完,金色的護盾,和爆炸按鈕製造出的巨大的衝擊波終於無法再對撞僵持下去。 克勞克影視樂園的巨幕也在這驚天的一發爆炸下損毀了個徹底。 但是除此之外,其餘別的一切,在匹諾康尼其他角落裏和“花火”按下按鈕同一時間爆炸起來的“伏筆”,全部都被附近的金色籌碼給壓了下去。 籌碼徹底消失,彷彿剛纔的出現就只是一個大型的多人幻覺。 ——而就在護盾和爆炸產生的衝擊飛濺開來的那一瞬間,沒有被提前告知的星穹列車組,終於同黃泉一起姍姍來遲。 他們畢竟還記得自己算是和砂金結盟了的,所以,當砂金遇到了什麼不好處理的事情的時候,星穹列車自然需要來幫幫場子。 見證了,雖然只是見證了個結尾,但是結尾也沒什麼不行的——畢竟,這裏的除了黃泉就都是嚴格意義上的開拓的命途行者,而星穹列車的無名客們從來都是宇宙中最被信賴的一羣人。 巨大的衝擊波不僅僅將銀幕徹底掀飛,讓它只剩下了最底下的金屬架子。 而這些姍姍來遲的無名客們,當然也沒能從這樣的衝擊波中倖免。 星的一句“臥槽”都還沒能說出口,就驀地眼前一黑。 “沒關係,流螢來了——我和你說過她就是星核獵手薩姆嗎?不管說過沒說過了,總之,不用爲他們擔心,她有流螢,列車組的其他人有黃泉,那點兒爆炸不會影響的。” 霧青往遊戲沙盤中瞥了一眼,看到了大家都安然無恙的結果,於是出聲對砂金說:“況且,在全息遊戲沙盤裏面不會有人受傷的,實在不行就讀檔重來,穩得很。你難道見過什麼沒有bug但是玩家通關不了的遊戲嗎?” 《掘地求升》那可都有人通關,甚至還把通關時間刷到了一個在外人看來簡直就是離譜的長短。 此時,砂金已經被她從全息遊戲沙盤中拽了出來——換言之,他現在也正在沙盤之外,屬於是一種可以喫着果盤看別人怎麼打的狀態了。 偌大的一個夢境中的匹諾康尼,現在又就只剩下他們兩個人了。 不過酒吧中的酒水都還在,想要喝小麥果汁之外的其他果汁也都沒有問題,只是需要一點小小的“自助”而已。 砂金:“我知道,我也沒有很擔心,我知道你肯定會解決的。” 他伸了個懶腰:“如果你的遊戲就這麼一個周目的話,那麼到現在爲止我的工作已經完畢——但是砂金石……還是先留一留吧。” 畢竟天曉得會不會有二週目。 如果徹底弄碎了,二週目可就不好演了。 不管是霧青和他都不瞭解基石形成的機制,所以想要直接復刻一 個的概率比較低,最好還是不要在最後一幕戲結束之前把道具給用了。 “說起來,你演花火也挺像的。”砂金若有所思,≈ap;ldo;假面愚者都這樣???『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霧青:“……” 霧青:“我的精神狀態纔沒有那麼離譜。這分明都是演技。” 對於砂金來說,他的目的是消失。 如果進入了深層夢境,找到了更多家族的醜聞,那當然是意外之喜,如果沒有,也無所謂——反正,當時給星的那枚籌碼上帶着一點兒監聽發信器,只要對方知道就等於他知道。 在這種情況下,去往深層夢境是一個不錯的選擇,但是直接從這一層遊戲世界中抽身出來,和霧青這個g一樣待在遊戲之外似乎會更好一點。 至少他沒思考多久就徑直選擇了後者。 根本沒有可比性。 而先前的那一段劇本,其實本質上是非常草臺班子的,但是它最大的優勢就在於花火真的在扮演知更鳥,所以匹諾康尼此時是不存在一個可以證僞“花火”的花火的。 而除此之外,那枚保證互相毀滅按鈕也確實存在。 這也就意味着,在假面愚者多年來經營出的風評的影響下,當花火被扣上了這樣一口黑鍋,她確實沒什麼將鍋掀翻下來的可能,至少,短時間內沒有。 霧青:“那麼接下來……來都來了,不探祕一把確實差了點意思——稍等一下,你先過來你先過來。” 她的樣子像是有了什麼很有意思的、很震驚的發現。 砂金沒有從沙發上站起來,只是將身體朝着邊上歪了下:“嗯,你說?” “他們去了一個深層夢境,這個深層夢境……感覺像是夢中匹諾康尼的鏡像。” 霧青:“等等,這塊夢境也得塞到全息遊戲沙盤裏面去,給我一會兒……這邊人不多,操作難度不大。” 她先給砂金開了個次於g的權限,隨後纔開始將那片被稱呼爲流夢礁的地區一併羅織到這片全息遊戲沙盤中來。 隨後…… 她感覺到了強烈的不對勁。 整個阿斯德納星系都是一片浸泡在憶質中的星域。 這她早就知道。 而砂金也說過,在匹諾康尼的夢境之外,是更多、更深、如大海一樣浩瀚但是危險的原始夢境,那些夢境的模樣,同如今的夢中匹諾康尼,那在同諧的力量的庇護下,被保護在高牆中的繁華、井然有序的模樣簡直可以用“相反”來形容。 流夢礁,它不是一片完全的原始夢境,從構造上來看,它更像是匹諾康尼的鏡像,在匹諾康尼的天花板上,同樣享受着來自同諧力量的庇護,從而不至於被憶質的大孔洞給吞噬。 它的存在,大概是和匹諾康尼的歷史有關的——霧青看到這裏,並且感覺到,它有一點點像是先前“鐘錶匠”給她看到的那個監獄星球。 只是一點點,就像是最初構建這裏的人,下意識地將一點點曾經相處的氛圍留在了新的家園中。 但是這並不重要——在“鐘錶匠”出現的那會兒霧青就已經差不多意識到會有這麼個地方存在,而且裏面人不少。 重要的在於,她在將沙盤的邊界推過去的時候,小小地犯了個懶。 沙盤的邊界往外推去,因爲沒有生命,沒有自由意志所以她推得極快,一時間沒能剎住車。 她就像是當年創在亞空晶壁上頭,將克里珀的高牆創了個大洞出來的列車似的,往前奔的速度太快以至於過界了,一路把自己的感知給創進了阿斯德納星系的那片原始深層夢境之海。 一路延伸開來得速度極快,以至於她一不小心就發現自己看到了一架……飛船? 雖然沒有迷航,但也絕對沒有走對地方,至少沒能找到白日夢酒店正門的飛船。 整體被漆刷成了白、紅兩色,期間有少許金色點綴,上頭甚至……好像還裝飾着玫瑰花。 如果讓霧青來說,她會覺得這艘飛船古古怪怪,堪稱是一堆沒有額外添加色素的巧克力中的唯一一顆紅色彩虹糖。 那飛船身後拉出極長的、筆直的白氣,在深海憶域中那一個個漂浮到“海面”上來的原始夢境小島之間來回衝撞,也像是控制不了剎車了的阿基維利一樣,創得一往無前。 霧青:“……” 這好像有點不太合理。 不過她認得出這樣的飛船屬於什麼樣的人——嚴格來說,也就只有純美騎士們纔會在日常生活中表現得如此有儀式感,如此…… 自然,高貴,優雅,但是如果讓她來的話她會狠狠拒絕。 霧青有些猶豫——因爲這飛船距離匹諾康尼其實還有點距離。 她說不好這位到底只是路過,又或者是要參與到這場廣闊的聯覺夢境之中來。 雖然對方不知怎麼的,完全沒有走家族夠建好的通路,通過入夢池從現實轉進夢境之中,而是一開始就在更深的夢境層中往外轉,但是……這種事情還是很難說的,對吧。 所以她猶豫了一小下,而也就是這一小下。 霧青錯過了一個將飛船阻攔下來的機會,而這個機會在此時沒能被抓住,就不會再有第二次出現了。 這輛紅白相間的飛船許是感覺到了她釋放出去的力量——畢竟純美騎士從來都是最認真地鍛鍊自己的那種人,在感知和下意識的反應等方面特別敏銳也是正常的。 它朝着黃金的時刻創了過來。 用一種特別的錨定方式,準確地鎖定在了這家酒館門外的小廣場上。 然後,它平穩地停了下來。 兩秒鐘後,從飛船中走出一位留着紅色長髮、全身上下的盔甲擦拭得乾淨到像是鏡子,光彩照人甚至光彩奪目的騎士。 對方徑直朝着酒館走來。 霧青暫時放下了手中的沙盤邊界推延。 來都來了,還能怎麼的呢。 先前感覺到的違和感被霧青暫時往後壓了壓——重點轉而落到了這位天曉得因爲什麼原因,竟然是一路從夢境中往外創出來的純美騎士的身上。 對方推開了酒館的大門。 “能夠在茫茫的星域間遇到如同指明燈一般熠熠生輝的兩位,真是在下莫大的榮幸!請容許我介紹自己,我是銀枝,在銀河中追尋純美蹤跡的遠行客,這一次是應家族的邀請前來匹諾康尼赴約,只是一路上因爲救死扶傷、履行純美的責任而耽擱些許——請問,兩位可否爲我解惑,我是否來得遲了?爲何這夢境中,竟如此空曠,僅有二位於此繁華都市中休憩?”!

其它小說推薦閱讀 More+
迪奧先生

迪奧先生

綠野千鶴
兩位總裁結婚七年,怕老婆的攻撞壞腦子,突然變成真·霸道總裁的蛇精病故事 微博上發過的一個短篇文梗,爆笑相聲,博君一笑 內容標籤: 豪門世家 歡喜冤家 七年之癢 甜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焦棲,張臣扉 ┃ 配角: ┃ 其它:
其它 連載 78萬字
在陰間開火鍋店

在陰間開火鍋店

孤爺
低調版—— 十三歲輟學幹廚師到十九歲。 林燁用這六年讚的積蓄開了一家火鍋店,可誰曾想到出師不利,生意慘淡即將倒閉。 正在他思考接下來該何去何從,關門最後一晚突然來了兩位客人,改變了他的一生…… 鬼差:“林老闆,你這火鍋辣味十足呀,倍爽。” 黑白無常:“林老闆,在陽間沒前途,不如跟我們下地府吧,我們罩着你。” 牛頭馬面:“林老闆,你這手藝在陽間就是浪費,等我下去就
其它 連載 6萬字
惡魔囚籠

惡魔囚籠

頹廢龍
一款不受任何保護的地下游戲,一羣追逐權利、財富、生命的玩家! 命不久矣的秦然,選擇進入其中爲了活下去的機會!
其它 完結 786萬字
快穿:病嬌偏執反派都團寵我

快穿:病嬌偏執反派都團寵我

茶餅不是茶
女主是個小撩精,又嬌又軟,能甜能颯。 顧若嬌死後綁定了一個系統,需要幫助各個世界的炮灰女配們完成心願。 本以爲是個簡單的任務,沒想到卻惹上了各個世界的大佬們! 替嫁,沖喜,錦鯉,真假千金,仙俠,末日,獸世,星際,攝政王,小閣老,影帝,校園,陰陽眼,魔君,替身,白月光,讀心術,不分先後,隨心寫。
其它 連載 501萬字
被渣男的白月光害死後,我變成鬼回來復仇了

被渣男的白月光害死後,我變成鬼回來復仇了

青檸檬茶不苦
我和林夢瑤同時被綁架,綁匪讓陳珂二選一\n 明明我纔是陳珂的妻子,他卻毫不猶豫的抱着林夢瑤走了\n 我被綁匪折磨致死,死後魂魄卻沒能離開他們身邊\n 我看着他們繾綣旖旎,好不恩愛\n 然而當得知我的死訊後,陳珂卻瘋了
其它 完結 1萬字
雖然足夠銷魂,但也得遠離

雖然足夠銷魂,但也得遠離

lg_1967。
《雖然足夠銷魂,但也得遠離》是lg_1967。精心創作的辣文。這是一個關於愛、友情、成長和冒險的故事,這個故事充滿了想象力和奇幻色彩,同時也蘊含着深刻的人生哲理和情感共鳴,它會讓讀者感受到生命的美好和無限可能,適合所有年齡段的讀者閱讀。守護中文實時更新雖然足夠銷魂,但也得遠離最新章節並且提供無彈窗閱讀。
其它 完結 6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