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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是因爲是我創造了你,所以我才明白在你自我主義的外殼下,有多麼渴望同類,”我握緊了手中的美工刀,“因爲我們本質上都是一樣的,我們渴望有人能夠主動放下戒備,靠近我們。”
元淵沒有回答,臉上的神情淡淡的,看不出意味,可我卻知道他正在顧慮些什麼。
這是場博弈,一旦有一方選擇中途撤出,那麼另一方就會受到無可挽回的傷害。
我需要做的簡單明瞭,那就是用美工刀割開我的手腕。而元淵需要做的則是在我割開手腕的過程,把意識注入那枚刀片。
在整個過程中,若是我割腕得不夠堅決,那麼主動放棄軀體、進入刀片的元淵就會永遠被困在美工刀裏。
與之相對,若元淵在我割腕的途中並未進入刀片,那麼割腕成功的我就會永遠失去意識,達成真正意義上的精神死亡。
因此只有當我割腕足夠堅決,而元淵也能信任我的決心、捨棄軀體並附身於刀片時,我們才能成功跳出這個世界,抵達新的次元。
“你是怎麼發現我在脫離鏡子後,依舊留有附身在反射性物體上的能力?”元淵突然打破了沉默。
“鏡子和玻璃。”我回答道,“我知道你在成爲元淵後,仍然窺探着我的生活……甚至用那種低劣的小把戲嚇唬我。”
元淵挑了挑眉:“也就只有你會把那種事當作是小把戲了,我以爲你會記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