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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再停留一秒開車離開。
這年,我跟晴姨說我想跟着她學半年,於是我住進了簡家,只有我自己清楚,我來這裏真正的目的有多不正當。我看到她在午後的花園裏讀一本泰戈爾的詩集,看到她在書房裏踮着腳苦惱地想要將最上面的書拿下,看到她站在陽臺上眺望遠方……我真覺得自己不正常了,這樣的行爲其實跟偷窺狂沒有差別。我想跟她說話,可幾次的擦身而過,她都表現得形同陌路,而我亦不擅長打破隔膜。
我從不知道,我席郗辰竟也是這麼懦弱以及齷齪。
她好像將我最差的那些面都引發了出來,而我無能爲力去控制。
就像那天,那天真是糟糕透了!我聽見晴姨的尖叫聲衝出房門時,只看到她站在樓梯口無助地發抖,而晴姨已經跌下樓,身下有一攤觸目驚心的血水!我本該立刻去幫助晴姨,可我不放心她,她像完全失去了心神,情急之下我打了她。
我看到那雙無神的眼睛看着我,淚水從她的眼眶滑下,我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我可以抱她,可以跟她說話,可我偏偏用了最壞的方式!
最終她被她父親送去了法國。
她去法國的第一年,我接管了席氏,並將我母親的週刊合併到了席氏名下。這一年,我每天只有三個小時的睡眠時間,唯一的一次休假就是五月份時,我去了法國三天。
她變得比以前更沉默了。
我遠遠望着她,一頓飯,她一直只是低着頭在喫,她喫得很慢,一勺一勺地往嘴裏塞,她讓我覺得,她喫東西僅僅只是爲了不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