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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降落。
三輛轎車停在西京機場大擺渡車的一側,分別把邵寬城、李進和劉主任從停機坪直接接走。
李進被送往醫院,劉主任被送回家中,邵寬城則被拉回總隊,直接帶進了會議室。會議室裏,各級頭頭坐了一屋。
邵寬城自進入刑偵總隊工作以來,第一次這樣像主角似的,坐在會議桌的正中,各種緊張,各種侷促。會議室出奇地靜,所有人都屏息聽着他章法混亂的彙報——帕羅的情況,進山的始末,與邁克·裏諾斯吵的那一架……他不知該不該描述他當時的正氣凜凜和器宇軒昂,只知事已至此,若以成敗論英雄的話,只能是英雄氣短,不能說雖敗猶榮。
會場無人插話,但個個滿臉黑線,氣色都不太好。邵寬城說得口渴喉幹,也不敢起身找水;下面憋尿,也不敢離席解急。他與邁克·裏諾斯的見面雖然讓全隊意外,但這個意外的見面以失敗告終,似乎都在意料之中。
對於邵寬城與邁克·裏諾斯交鋒時應對的分寸和尺度,也沒有人站出來批評指責。總隊長只是連續幾次質問邵寬城爲何不在進山之前或進山途中電話請示,爲何不在出山之後及時報告——在李進病重後總隊長已經明確指示邵寬城遇事可直接向他請示報告——至於帕羅的電話訊號不好這樣的解釋總隊長能否接受,邵寬城也無從斷清。
好不容易,會散了。
散會之後,總隊長和副隊長面色凝重,匆匆趕到市局彙報去了。窗外的天不知什麼時候黑的,邵寬城先跑去了廁所,回到一隊辦公室時感覺筋疲力盡。辦公室裏沒有開燈。他拉了燈繩,朝自己的桌子走了幾步,才發現他的位子上坐着一個人,他眨了好幾下眼才認出那個人竟是李進。
他異常驚詫:“隊長,你沒住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