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故園今日海棠開,只有名花苦幽獨 第27回 午飯,搬家,科舉 (第3/7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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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昆家的搖頭道:“太太自可說,您盡心照料沒落個好不說,她整日哭哭啼啼半死不活的,弄的活似欺負女兒的後媽一般,這惡名您可擔不起,問老爺怎麼辦?”
王氏覺得雖生硬了些,確是於禮數無礙,便照了劉昆家的做了,盛紘聽了,果然心下不悅,便去找了墨蘭說話,進門就叫墨蘭跪下訓話,外頭的丫鬟只聽見墨蘭不住的哭,還有盛紘怒罵‘……學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下作把戲’‘……好好學學大家閨秀的做派’‘……收回……產業’什麼的云云,然後拂袖而去。
墨蘭長這麼大第一次被父親罵,足足哭了一夜,第二天便老老實實去給王氏請安,端茶送水做足了女兒模樣,王氏說什麼她便聽什麼,哪怕是訓斥她也乖乖低頭聽了,見她這副委屈的樣兒王氏也不好拿架子拿過了,便也做戲般的當起了嫡母。
古代是個男權社會,男女分工明確,男人工作賺錢女人管家理事,生下了孩子大家一人管一半,盛紘管兒子讀書做官掙米,王氏負責管教兒女品行分發月銀打理家務還有規制下人,還得給女兒們定期做衣裳首飾,如和登州官宦家的女眷來往,便把三個蘭領出來見客,不過盛老太太很奇怪,三次裏頭倒有兩次不讓明蘭去。
幾天嫡母當下來,王氏忽恍然大悟,長嘆一聲:“老爺果然好算計,真真一片慈父之心!”
劉昆家的正坐在炕几上跟王氏對賬,聽了忙問爲何,王氏苦笑道:“老爺一直存着心思想把那兩個丫頭記到我名下,明蘭倒也罷了,老太太把她攬了過去,將來大了要說人家估計也不用我怎麼操心,端看這回齊家公子來的情形,便知這丫頭還是個老實的,沒學那不要臉的上趕着巴結,知道自己的身份,不會與嫡姐爭。把她記到我名下也無妨,大不了回頭我也給她添些嫁妝便是,可是四丫頭……哼!老爺知道我與林姨娘的嫌隙有年頭了,兒女各不相干,也不好硬逼着我接納四丫頭,便想出了這個生米煮熟飯的主意,先把人弄過來,讓我教着養着領着見客,回頭等墨蘭大了說親事時,那時要我記她在名下,我也不好推脫了。”
劉昆家的聽了,心裏暗道太太長進了,笑着說:“太太說的有理,我想也是這麼個理;可是太太不必憂心,這庶女記入嫡母名下是一般大戶人家都有的,這種事兒記在族譜裏,不過是前頭騙騙祖宗後頭騙騙後人,當世的誰不知道誰的底細呀!難不成外頭來說親的真會以爲墨蘭是太太生的不成,也就是看着體面些能攀個好親罷了,不過縱使再體面還能體面過太太的正經閨女不成?!”
王氏嘆氣道:“你的話我何嘗不知道,只是心裏不痛快罷了。”想起林姨娘往日得寵時的樣子,王氏一陣一陣的氣堵的慌,總思忖着想個什麼法兒讓那賤人的女兒嫁的悽慘無比才好,可是又不能亂來,一個不小心連累了自己女兒可得不償失了。
劉昆家的看王氏臉色,知道她又鑽牛角尖了,便勸道:“太太且把心放開些,將來姑娘出嫁了也指着孃家體面,將來只要柏哥兒大出息了,她還不得看太太的臉色;照我說呀,太太莫和丫頭姨娘置氣了,盯緊了柏哥兒讀書纔是要緊,瞧着秋闈就要開了,只盼着咱們大少爺能一舉中的纔是好呢,太太下半輩子的體面就都有了!”
王氏想起長子,頓時精神大振,拍着繡墩道:“沒錯,那賤人整日誇楓哥兒好學問,考了兩回才過了府試,老爺就寵的跟個什麼似的,可笑今次院試落了榜,看她往後還說嘴!你提醒的好,幸虧母親把你送了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