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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容模糊,可卻能清晰辨認出那個人是自己。
她猜不到這是哪天上課,是第一次自己確認他的身份,還是被他叫起來回答“國際商事仲裁”的概念。就像他說的,這應該是他在飛機上,憑着零碎的回憶畫出來的。
接下來的九封郵件,再沒有任何內容。
只是一張張的素描。
她看的有些出神,猜測這是哪一天,哪一個時刻。就好像在和他做個遊戲,他畫的時候在回憶,她猜的時候,也同樣需要不斷把過去翻出來,仔細辨別。
沈遙不知道什麼時候偷偷過來,馬上哇噢了聲:“學過醫的就是好,都會一兩筆素描,你說我怎麼就找了個和我一樣學法的呢?”
她笑:“你可以讓他選修素描,就和我上學期一樣。”
“誒,你笑得這麼□幹什麼,不就有個男人給你畫了十幾幅素描嗎?”沈遙又氣又笑,仔細湊過去研究了會兒,“這是超市嗎?”
“是。”她微側頭,甚至能記起,他在超市阿姨的三寸不爛舌下,買了多少的東西。
顧平生沒有特地和她說過,他回到美國之後,具體什麼時候檢查,安排在什麼時間手術。她不是醫學院的學生,基本對這些的瞭解,和普通人沒什麼差別,因爲不瞭解就會不由自主往嚴重的地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