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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北捷不作聲,娉婷又抓起剛剛採來的草根:“這些草藥自然也是有毒的,還是不要用的好,日後當個單臂將軍也比被壞女人害了性命強。”
她賭氣說了兩句,見楚北捷還是不聞不問,覺得更沒有意思,心灰成一片,不再說話,自撿個果子放在嘴裏嚼,滿口苦澀,便扔了果子,背靠在樹幹上發楞。
林風到了午夜更爲猖狂,寒入人心。
兩人不作聲,目光也不相碰,娉婷低頭看腳下,楚北捷臉轉向北邊。相距不過數尺,卻覺得隔了千里,怎麼也靠不到一起,說不出的心灰意冷。
想起不久前斷崖上發的誓言,就如一場奇怪的夢般。就算是夢,也醒得太快了。
娉婷乏累無比,覺得快虛脫了,可眼睛說什麼也閉不上,偷偷瞅一眼石頭似一點動靜也沒有的楚北捷,眨眨眼睛,淚珠就順着臉頰無聲滑下來。開始還用手背抹抹,後來索性也不抹了,就那樣讓淚淌着,反而心裏有幾分痛快。
楚北捷側耳聽着娉婷哽咽,聽一聲,心裏便抽搐一下,邊忍着不回頭,邊暗罵自己枉爲東林王族,竟沒這點點毅力。到得後來,又聽見身後傳來沉悶咳聲,似乎用手捂住嘴了,只是輕微地傳出點聲響,便再也忍不住了,用腳尖勾起地上已經被風吹乾的外袍,輕輕一挑,外袍隨勢而飛,準確地落在娉婷眼下。
娉婷微愕,怔怔看着那外袍,似乎那是從來沒見過的希罕物,良久,方拾起來披在肩上。她哀怨的目光移向楚北捷,咬咬脣,站起來,彎腰取了採回來扔在地上的草根,走到楚北捷身側跪下。
忐忑不安地伸手,觸觸楚北捷右臂包紮得實在不怎麼樣的傷口,這個人啊,不是向來由下屬幫他包裹傷口,就是很少受傷。
楚北捷身子每一處都硬邦邦的,臉色陰沉,但出奇地沒有作聲,也沒有動作。娉婷暗鬆了口氣,抿着脣,解開楚北捷的簡陋包紮,找石頭把草根磨出汁,均勻塗在傷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