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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什麼,”徐陽又咳嗽兩聲,“我在靈州拿到了段文甫誣陷柳都尉的證據。”
兩雙目光齊齊落在他身上,徐陽穩了穩心神才又道:“你不是說過柳都尉曾攔下過一封密信嗎?我去查訪了當年柳都尉的屬下,找了許多人終於找到一個知道在哪兒攔截的,那人雖然沒看過信的內容,卻記得是飛鴿傳書。既然是信鴿,必然有訓練它的人,我又去找了附近所有飼養鴿子的地方。”
他說到此處停下來歇了歇,本以爲季別雲會迫不及待讓他趕緊說下文,但少年神情有些陰沉,不知在想什麼。剎那間他似乎明白了一點,或許是因爲痛苦又無知了許多年,終於要知道真相的時候心中不免五味雜陳。
徐陽搖了搖頭,“南陳被攻下之後,南陳邊境的太守家被大梁查抄了,他家養的一批信鴿恰巧賣到了靈州附近一家養鴿場。我把所有鴿子都帶回南陳太守的舊宅,挨個試了試,其中有幾隻直直飛往了靈州。”
季別雲終於開口,“應該是飛到了靈州刺史府吧?”
“對,”他答道,“正是當初鄭禹所在的地方。”
話音落下之後,徐陽有些緊張地注意着少年的反應,對方太過平靜,他反而有些擔心,不禁看向觀塵尋求幫助。
僧人卻沒有絲毫擔憂之意,只是撥弄着掌中佛珠。
“所以,通敵叛國的其實是鄭禹?”季別雲低着頭,彷彿自言自語,語速很慢,“我爹攔下他通敵的密信,鄭禹發現之後害怕暴露,於是聯合段文甫將罪名誣陷在了我爹頭上……段文甫那時身爲淮南道監察御史,可以直接上奏先帝,故而短短三日就定下了我爹的罪名。”
少年停頓片刻後,自嘲般笑了一聲,“原來如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