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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死，死的乾乾淨淨，屍體被捲進去車軸當中，然後撕成粉碎，路上一片肉沫，野狗趁着警察不注意過來偷喫，死成這樣可以？”
“……呃，對不起。”六花注意到我脾氣的突變。
“隨你開心好了。”我說，“只不過下次這種事情別扯上我。”
“不想死的。”
“回去吧。”往事突然歷歷在目，我連發聲說話都感到很困難。
我決定回去的路上無論六花說什麼都不出聲回答她，我當然知道這麼做不會有什麼實際意義，但六花剛纔的莫名舉動讓我想起來黃泉，我實在受不了她在馬路上突然輕賤自己生命的做法，不這麼做我心裏就痛快不起來，六花道了好幾次歉我也沒改變想法，我們沿着馬路回去，兩人間瀰漫着某種類似冷戰的氛圍。
回家後我們上二樓，六花母親留紙條去了便利店不在家。我還不打算和六花和好，房間稍微有點雜亂，我從樓下拿了吸塵器上來，開始清掃房間，掃地，擦桌子，擦完覺着無聊又去擦窗戶玻璃，六花在門口看着我，我找了墊子給她坐下。
“之前的事。”她說。“腦袋一時糊塗！”
“總得有個原因吧？喫的太飽難受，覺着死掉或許舒服一點，或者說覺着旁邊和你一起站着的人噁心的要命，噁心到你不能不去死，類似這樣無端的理由都可以接受，所以能找一個給我？”
她搖頭，一臉怯生而又蒼白的表情看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