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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略微湊過來說道,“就是天上下一粒粒圓圓的冰珠。我小時候在蒙古遇到過冰雹,打在皮膚上很疼,掉落到地上還會彈起來。”
“你受傷了嗎?”
“沒有,當然沒有。也許印度的房子太不結實了。”
母親皺起了眉頭,要知道,印度是佛陀的故鄉啊。“印度的冰雹一定大得出奇。”她說,“繼續往下讀,安麗。”
“你說對了,菱楚。”我讀完後婆婆說,“太神奇了。會有那麼大的冰雹!”
“碰巧猜對了。”母親說,她們笑着互相點了點頭。
多麼融洽的一幕啊,在眼下這個時期尤爲難得。鄰居和家人也好,朋友和熟人也好,大家整天在爭論不休。這有什麼奇怪呢?我們被困在一個小籠子般的島嶼,日本人和漢奸定期向我們灌輸着謊言,四周充斥着暴力和不安。
整個冬天,我一直堅持把錢浪費在登載各種壞消息的《時代晚報》上,而我內心唯一真正期盼的消息是我丈夫的音信。自從小黃來過後,我開始瞭解到一些聿明的近況,但是遠遠沒有我期望的那麼頻繁。我渴望收到聿明的來信,就像渴望喫到一塊美味的歐式甜點,然而,它們帶給我短暫的喜悅後,卻徒留更強烈的渴求。
還好,我有兩個孩子在身邊,可愛的小女兒和我的虎寶寶。每天阿州都會給我帶來驚喜,發出新的聲音,做出新的表情,手抓得更緊,頭抬得更高。他已經能自己翻身和坐起來了。到3月底,他可以趴在地上,用手和膝蓋撐住身體慢慢爬行,凡是能抓到的東西,他統統會放進嘴裏。阿州是一個健康快樂的孩子,我從沒想過他會出什麼事。
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祥妹照看阿州時把他獨自留在屋外的毯子上,自己進屋裏不知道做什麼事情。我當時正在樓上練書法,聽到外面一陣騷動,於是放下手中的毛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