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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守府餘火未滅,暫時不能入駐,所有傷者都被安置在了東城的六曹衙門裏。
軍士打着火杖照明,魏劭一路行去,除了身後太守府的方向還有火光跳躍,街道首尾漆黑,兩旁民戶門窗緊閉,宛若一個無人之城,行經一戶人家門前時,忽有小兒啼哭聲傳出,還沒哭完一聲,立刻就消隱了下去,想必是被驚恐的大人給強行捂住嘴巴或是蒙在被褥裏了。衙門口,石邑守丞、長史、都郵等大小屬官幾十人此刻都集在柵房前,兵甲怒目相對,屬官個個衣冠不整,面如土色,有的坐地發呆,有的相抱哭泣,忽聽到軍士喊一聲“君侯至”,又行軍禮,齊齊轉頭,看到入口臺階上快步登上一個身披甲衣、渾身是血的男子,形容英偉,頗年輕,也就二十來歲的樣子,知道此人就是名動北方的魏劭,無不戰慄,更不敢再出聲,只偷眼看他。
魏劭也沒理睬這些石邑屬官,到了裏頭卸去甲衣,拭了下臉上的血污,便去慰犒今夜攻城受傷的將士。
這場攻城之戰,實在慘烈,石邑兩萬守軍雖全軍覆沒,但魏劭這邊也損失不輕,不計陣亡者,僅這裏就躺滿了傷者,數十醫士穿插其間忙着爲受傷軍士療傷,十分忙碌。
將士見主君先不慶功,剛奪城池,便來探望自己這些傷者,無不感激。
魏劭慰犒將士完畢,又單獨去探魏梁。
魏梁因心懷愧疚,攻城作戰奮不顧身,不慎身中數枚火箭,所幸未到要害,軍醫已爲他療傷完畢,這會兒正躺在一張牀上閉目養歇。見魏劭來探望,掙扎着起身要下地,魏劭將他一把按了下去。
魏梁身中火毒,傷實在不輕,面色已如金紙,卻還依舊談笑風生,精神看着還是不錯。
魏劭問他那天在丘集的詳細事發經過,魏梁從頭到尾複述了一遍,最後咬牙切齒地道:“可恨陳瑞賊子,慣使陰謀,竟趁我不備用計劫走女君!那廝實在該死!等我下回找到,定要將他大卸八塊,方可消我心頭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