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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劭盯着小喬,看着她高興的樣子,忽然覺得有些意興索然。
……
他對和鄭楚玉睡覺沒半點興趣,更不想因爲自己,耽誤了這個表妹的終身。之前因爲朱氏逼的緊,他索性置之不理,也沒覺得有什麼內疚。不想今晚朱氏忽然一改常態,這令魏劭變得有些爲難起來。
魏劭瞭解自己的母親,知道她視野有限,看事情愛鑽牛角尖,身上確實沒有大家之氣。也不覺得祖母真的像她說的那樣故意爲難了她。但再怎麼樣,終究是自己的母親。她對自己好,魏劭始終記得。他對這個寡母,其實也懷了很深的感情,骨子裏,其實也算是個孝子。
方纔在東屋,朱氏說了那麼多,埋怨祖母,告新婦的狀,等等等等,其實唯一進了他心裏的,就是朱氏訴說她平日寂寞,只有鄭楚玉能陪她解悶。
自己常年在外奔走,三天兩頭打仗,走了這條路,就不可能回頭,也不知道到了何日纔會到頭,刀槍無眼,說不定哪天也就和父兄一樣沒了命。祖母和母親疏遠。這個新娶的媳婦,一看就知道不可能討自己母親喜歡。倘若鄭楚玉真的能代替自己在母親跟前盡孝,哄她高興,把她納了,於他也不過件小事罷了。
正是懷着這樣的猶豫,他回到了西屋,一進門,見她明顯又是自己睡了過去的,表面上看着對自己恭恭敬敬,其實分毫沒把他這個夫君放在心上。
魏劭活了二十幾年了,從來不知道,自己原來竟是這麼一個小雞肚腸斤斤計較的人。對上這個新娶進門的喬家女兒,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想無視她,她偏偏總在跟前晃。看她,又橫看豎看不順眼,她渾身上下,除了那張臉還湊合,幾乎就沒一個地方能讓他感到滿意。也不知道哪裏來的那股子悶氣兒,上牀後想起朱氏剛纔告她的狀,順口就發難了,也是想給她提個醒,自己的母親,她的婆婆,是斷不能容許她這樣輕視的。
結果她給了他一個很充分的理由,說自己不會做飯。
簡直是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