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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劭不知自己怎如此快便醉倒了。
今晚之前,他更無從得知,原來東郡喬家的那道門檻,並非如自己從前所想的那樣此生都將不可能跨越,那一聲“岳父”,一旦叫出了口,也並非是那麼的難以啓齒。
一切發生的事,都是如此理所當然。
當他被小喬攙扶着進了屋,倒在身下那張軟綿綿的牀上,心裏隱隱約約地知道,自己此刻身處的這間屋,便是小喬嫁給他之前一直居住的閨房,她從前那些他無從得以接近的少女時代的光陰便是在這間散發着淡淡幽香的屋裏渡過的,他感到了深深的陶醉。
他閉着眼睛,朦朦朧朧,耳畔彷彿聽到了她和春娘低聲說話的聲音,又感覺到她坐在了自己的身畔,用溫熱溼巾替他擦拭着臉面和掌心。
彷彿一個一直揹負重擔踽踽獨行道上的行者,就在今晚,他終於抵達了終點,雖滿身塵埃,疲倦不已,但在終點之處,卻有了她的等待和陪伴。
自那日起忽然得知她要回東郡後便一直縈繞在他心頭令他感到寢食難安的那種彷彿就要被她拋棄了的不安之感,在這一刻,忽然徹底地離他而去了。
他心中感到無比的安定和飽足,四肢百骸,裏裏外外,徹底地放鬆了下來,立刻便睡了過去。
次日,魏劭睡到辰末,才終於醒酒。
他睜開眼睛,一頂銀紅軟羅錦帳印入眼簾,帳幔半垂,金鉤下懸着一雙紫色魚形香囊,囊中散發淡香,和靠窗案几上那隻白瓷瓶裏插着的一束紫菊暗相呼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