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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得何氏停了手,失笑,“我是歡喜魔障了。梨花小時候粉嫩乖巧的小模樣還象是昨天似的,沒成想,再過大半年她便真的要當娘了!我怎麼不歡喜?還有年哥兒,這下你佟嬸嬸終於能放心嘍!娘啊,當時應過她,要把年哥兒帶大,爲他娶妻,看着他兒孫滿堂,讓他過成一家人呢……”
春蘭想起小時候的事兒,也跟着感嘆了一回。便拿孩子的性別讓何氏猜,何氏心頭翻滾着,一會想是個女娃兒,象梨花的乖巧模樣,也好得很,一會又想許是個男娃兒,象年哥兒小時候的安靜羞澀小模樣,也好!與春蘭母女兩人熱熱鬧鬧的猜了半晌,最終沒猜出個什麼結果來,心頭卻暢快得很!
轉眼之間,已進入了十一月裏,天氣蕭瑟寒冷起來。周濂仍舊在京城未回,每十天往這邊發一封信,陸陸續續的,李薇將何文軒在德州發生的事兒大致串了起來。
何文軒先前去德州查由去年河堤引起的貪墨案是不假,可查着查着便查出去年的河堤決口不完全是因修堤不力,進而引發的“天災”,也有當地官員聯合富戶鄉紳們聯合挖堤決口,故意淹田做下的人禍,只是爲了兼併更多的田產。
去年受災最嚴重的兩個縣裏,現如今堤岸兩邊兒大部分田地已歸了鄉紳大戶們所有,這些正是被大戶們趁着有災,從普通老百姓手中,以低價買走的。
至於那些田的真正主人,朝野之中多有傳言,名義上是鄉紳們的田產,實則大多卻歸在桂相及其黨羽的名下。
周濂在信中說,何文軒自進了京中,原先被關在詔獄之中,直到十月底,被召入宮面了聖,現如今已被挪至詔獄之內軟禁罪名未定待審官員的小院之中。託孟大儒士的人脈,他隨着進去探望過一次,但何文軒面對他們一言不發,只微微示了意,讓他們不要問。
但是京中卻盛傳,何文軒手中握着那兩個死在知府大牢之中的知縣親口證詞,當面呈交了聖上。
從周濂的信中透出的各種信息中,隱隱的,李薇猜測出一種可能:也許那兩個縣官真的是小舅舅使人害死的。只有死人才不會到處亂說話亂攀扯。賀永年也說,是有這種可能,官場之中,一向是救大不救小。一旦牽涉廣了,牽涉大了,扯到位高權重的官員的身上去,勢必會引起官場的大動盪,非但不利於結案,於國於民均非益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