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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淺——”桑榆直視着前方,走過去,腳邊的碎片滑到鞋邊上嘩嘩作響。孩子,那是一個鮮活的小生命,有血有肉,在慢慢成長,豈是說不要就不要的,何況她懷疑蘇淺淺怎麼會狠得下心。
她掐着指尖走到蘇淺淺的腳邊,拉着她的手,觸手的冰冷讓她一怔,她抬起頭,蘇淺淺空洞的眼神就像兩灣黑潭。桑榆搖了搖她,哽咽着輕聲說道,“你都想好了?”
蘇淺淺緩緩的轉過頭,張了張嘴角,嘴脣乾澀,“童話裏的愛情終歸是童話,現實遠遠不會那麼美滿,阿愚,如果我把她生下來,就是對她的不負責,與其將來痛苦,不如現在狠下心來。寧可現在我承受着疼痛萬分,不能讓她受罪。”淚水一行一行的滑下來,低落在桑榆的手術,灼熱的刺痛。
家世、背景就是愛情上一把枷鎖,沉重的套牢了一對對癡男怨女。桑榆心裏也不覺一酸,悄悄的抹了抹淚珠,啞着聲音說道,“你想清楚就可以了。”
蘇淺淺右手輕輕的摸索着小腹,眼裏的不捨疼痛一一的流露着,可是終究要隔離開,她也無能無力。
桑榆帶着滿腹的憤怒回去了,陳池還沒有回來,她坐在陽臺的躺椅上,看着露臺上奄奄的花朵,一天沒有澆水,花兒的生命就變得這般的脆弱。
就如同人一樣,缺少的生命之源,也會枯敗的。
她大敞着露臺的玻璃,任由冷風吹襲着,保持這刺骨的清冷,心裏纔好受些。
陳池晚上參加一個酒會,自然喝了不少酒,回來的時候,腦袋暈乎暈乎的。走進臥室,一室的黑暗,他一邊扯開領帶,“啪”的一下打開燈,突然就看到露臺的身影,微微眯了眯,嘴角一扯。
走進了才發現,她穿着單薄的外衣就這麼躺在這兒,還大開着玻璃,頓時冷下臉來,抓起她的手,“桑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