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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發現我媽這次是真怒了,竟然把門從裏面上了鎖。在我假裝若無其事地敲了數次門之後,門內仍毫無動靜,我看了一眼手上的旅行袋,暗罵了句他大爺的,最終也只能認命地搭電梯下樓,準備回老房子將就一晚。
說是老房子,其實是爸媽再婚之前爸爸從親戚手裏買來的一套二居室,房子不大,撐死五十平米,現在裏面除了一地的雜物陪我過夜,指不定還能多出兩隻借宿的老鼠什麼的。但看眼下我媽如此強硬的態度,大概我不去辦理復學,她是不會放我進家門的。
思及此,我除了沮喪,還多少有些愧疚。畢竟這麼多年來,我幾乎是我媽一手帶大的,我生物學上的那個親爹,所起到的作用,不過是提供了一顆精子,其他的可以說是什麼用都沒有。我還念小學的時候人比較無知,熱衷於一個“叫我爸是豬”的遊戲,幾乎讓班裏所有剽悍的異性指名道姓地慰問了他大爺的祖上。到後來我也就興致索然了,直到某一天幡然醒悟,媽的,如果他是豬,我是不是也遺傳了豬的基因?
此事之後,我果斷決定再不提起他,就當他是空氣裏的二氧化碳,可以忽略不計。
可我媽年輕時卻沒我灑脫,在我懵懵懂懂的小學時光裏,她不遺餘力地跟我灌輸我親爹是個人渣的事實,以至於後來,我完全沒把他當成人,只當是個渣。
那天晚上睡在老房子的硬板牀上,我稀裏糊塗地想了很多往事,有不甚愉快的童年記憶,還有我媽倒黴了那麼久終於走了好運遇到我現在這個好好先生的繼父,更有我和唐熹微的無數陳芝麻爛穀子過往……
像是一枚細小的石子無意間投入平靜的水面,我的心間一時波瀾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