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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子煜的心思我從來猜不到,記憶中我們每一次交鋒,他都沒有真正動過怒,包括昨天,他也不過是冷着臉丟了一句對我來說不痛不癢的罵人話,關上了房間大門罷了。可就是因爲這樣,冥冥中我才感到害怕,我知道他和我過去認識的任何一個異性都不一樣,我看到的,每一個都是他,卻也都不是他……
那個盒子已被我拆開大半,隨着一陣顛簸掉出來的,是我找了好幾個月都沒有找到的玉彌勒。
這塊玉彌勒是爺爺送給我的,他說女孩子戴彌勒佛好,我還沒來得及問他好在哪裏,他就已經去了。
從我出生到爺爺去世,我見過他的次數一隻手都能數得過來,也就談不上多有感情。而他的葬禮,也因爲老家的人迷信,說我的屬相犯衝,便不准我去參加。所以我連他最後一面,都沒能見得上。
我媽那天少有的跟我親爹打了個電話,就這件事進行理論,最後我媽輸給了他強大的歪理邪說,深深地看了我幾眼,那就等日後再回去拜祭吧。
我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也就是自那時起,我意識到自己情感功能的某部分多少有些殘廢:視自己的親爹如無物,親爺爺過世,連一滴眼淚都沒掉。而既然事實已成這樣,無力更改,我想能留下什麼東西做個念想也是好的,卻沒想到爺爺曾送我的這塊玉彌勒竟突然丟了,還是丟在我狼狽的旅途中。
一開始我也懷疑過是不是裴子煜拾到了,但他每次找我,都沒有提到這一出,我也就漸漸打消了這個念頭。沒想到他今天卻借別人之手還給我,難道是突然想通了準備徹底跟我劃清界限?
想到這裏,我不禁雀躍地手都開始發抖,終於要擺脫這個大魔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