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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奶奶昏過去以後,我替奶奶換衣,看到——”翠翠低下頭去,聲音小得幾不可聞,“看到奶奶的衣襟壞了一塊,肩膀和手腕上還有青、青痕,我一個人沒敢告訴,把衣裳藏起來了,鈴子也不知道。”
“……”
蘭宜自覺問心無愧,但在貼身的侍婢面前,終究不能做到若無其事,她含糊而快速地道:“那你就知道,真的沒怎麼樣。”
她這種身子骨,倘和沂王產生更激烈的衝突,哪還有命回來。饒是如此,之前養出來的一點元氣也又耗了個差不多。
這一點翠翠倒是確定,她憂慮不減:“但是被大爺知道,已經了不得了。奶奶,到底怎麼回事啊?我起初一點兒都不信,可大奶奶失魂落魄的,又說什麼讓奶奶別埋怨她,家裏老爺都不許她來報信,她想了半天,偷偷來了,盡力了什麼的。亂七八糟說了一通後纔要走,我想再問問清楚,怕大爺和姜姨娘那邊聽見動靜,沒有敢攔,只好讓她走了。”
蘭宜嘴角勾了勾。
她應當笑不出來,但又確實覺得有點可笑。
怪不得紀大嫂傍晚時候纔過來,使得楊文煦沒能當天出城——按照她逃下山的時間來算,下午就該把信捎到了。
原是受了她父親的阻撓。
紀大嫂對陸老爺該是實話實說的,陸老爺在知道有可能招惹上“謀刺沂王”的罪名之後,連求證一下都沒有,就壯士斷腕,將她這個“禍根”斷在了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