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沂王不多理會,曾太監殷勤地拿出手帕將他劍上的血擦乾淨了, 他便收劍回鞘, 環顧着四周, 道:“孟良才作惡多端, 本王奉聖命,已經令他伏法,爾等該散去了。”
衆人互相推擠着,有些想走,又有些遲疑地不足,以沂王爲中心,擴散開的空子更大了,倒是將主院的院門前方完全讓了出來。
此時有一個被青年婦人扶着的老婦人顫巍巍地擠到前面來,行禮道:“王爺,王爺幫着了了他家的事,可隔壁的錢莊頭設圈套騙去了我家的田,可憐我兒沒法子,去找那挖水渠的苦活幹,不小心被土筐砸了腳,又只得歇在家裏,寒冬馬上來了,我們一家的口糧都沒有着落,老婦人這麼大年紀了,死了就死了,可我兒和兒媳婦成親不到兩年,還沒有留個後,求王爺做主啊。”
“我家也是——”
“我家也有冤情要說,王爺做了主,咱們就走!”
有一個出頭的,人羣的膽子又大了起來,沂王表情肅然,轉頭看了昌平知縣一眼。
昌平知縣兀自茫然,曾太監無語提醒道:“大人,這是你親民官的事,你不出面,難道還指着咱們王爺一件件地在這裏替你斷官司不成?”
昌平知縣慌張了一下,他不敢不聽曾太監的話,倉促裏又想不到要說什麼——他一半神智還被地上那灘血驚住了沒回來,抖着嗓子勉強道:“你們有什麼冤情,都可來尋本官上告。”
百姓們看他那副模樣,壓根不相信,往常也沒少去告過,這個知縣要是有用,大家也不會被欺負得活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