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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蘭宜兩世的印象,都近於一道蒼白的影子,新婚之後,她總是沉默的時候居多,他知道有他成婚半年裏納妾的過錯,那時他卻不過母命,又對有錢岳家言行裏帶出來的一點壓制不滿,同時還有點對姜氏百般柔順的合意——
他心裏知道理虧,因此後來再沒有動過同樣的心思,家中始終只有姜氏一妾。
但還是晚了。
她一日日枯萎下去,無論他怎麼許諾,含蓄地求和,就是挽不回她的心。
他的心也堅硬起來,有些體面的人家,幾人不納妾,何至於此。
她總是纏綿病榻,總不見好,他有時還生出陰暗的不耐煩。
甚至他想過,如果去的是她,他用不着丁憂——
在夢中那一世,她真的去了。
他起初沒什麼感覺,家中接連兩次喪事,他忙得腳不沾地,停不下來。
鈍痛是在忙碌過去,他閉門安心守孝之後,慢慢襲來的。